出了新的價格:“四萬零五百兩!”
“五萬!”葉曉再次高喊,聲音已有些啞澀。雖為巴蜀鉅富之子,不過由他自由支配的錢財畢竟有限,五萬兩已接近他能承受的極限。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花大價錢買一件沒有見過的東西,也許是對手的孤高冷傲刺痛了他從未遭受過挫折的心。
那書生依舊沒有放手,葉曉在眾目睽睽之下,硬著頭皮再次叫出:“六萬!”那書生似乎對葉曉的加價從未放在心上,一直舉手不放。葉曉見對方態度如此堅決,終於恨恨哼了一聲,無奈收手放棄。
“這個箱子屬於那位公子了!”執拍的少年顫著嗓子高叫,“價錢是六萬零五百兩銀子!只要公子付清款項,這箱子裡的東西就歸你所有!”話音剛落,書生身旁那位面色陰鷙的年輕人,立刻將幾張銀票遞了上來。
“是通寶錢莊的銀票,數目正是六萬零五百兩!”少年抖著手點清了銀票,然後對著那書生高聲詢問,“它現在屬於你了!敢問這位公子,你不介意當場展示一下你拍得的物品吧?”
見那書生比了個“無所謂”的手勢,少年開啟木箱,四周立刻有絲竹管絃緩緩響起。隨著音樂的節拍,一個半裸的金髮少女從箱子中冉冉升起,隨著音樂的節奏緩緩扭動著柔若無骨的腰肢,就像一條隨著音樂扭動的蛇。少女肌膚白如凝脂,上半身僅著一條窄窄的胸兜,面上有薄紗蒙面,僅留一雙深邃的眼眸在外,如大海一般湛藍。
“原來是個波斯貓。”葉曉啞然失笑,雖然生性好色,但他還是清楚,就算是極美的西域少女,也決計值不了六萬兩銀子。他暗自慶幸沒有繼續出價,不然花幾萬兩銀子買個西域女奴回去,定會被人笑掉大牙。
“她可不是普通的西域女子,”唐笑神秘一笑,悄聲道,“而是高昌國的公主。”
“那又如何?”葉曉不以為然地撇撇嘴。雖然公主的身份可以使她身價陡增數十倍,卻依然值不了六萬兩銀子。
“前不久高昌國出現叛亂,國主遇刺,公主輾轉流亡到巴蜀。”唐笑低聲解釋道,“前日公主找到桃花山莊,要求自賣自身。她是想找一個實力雄厚的靠山助她復國。看來那小子是知道些風聲,才不惜花六萬兩銀子買下這落難的公主,也就買下了一個入主高昌國的機會。”
葉曉心中一動,卻還是不以為意地道:“就算高昌國君之位,對本公子也沒多大吸引力,更何況我又不能做她的駙馬,你又不是不知。”
葉曉與唐門小姐有婚約,就算高昌公主在前他也不敢毀約另娶。唐笑雖不是唐門直系子弟,對此卻也心知肚明。雖然與葉曉是吃喝嫖賭、百無禁忌的朋友,但也不敢鼓動唐門未來的姑爺買妾,他忙解釋道:“高昌是往來西域的必經之路,無論江南的絲綢還是福建的茶葉,都要經過那裡遠銷西域各國,而西域的羊絨氈毯或金銀珠寶,也要經過那裡賣到中原。高昌扼守西域與中原的往來咽喉,實乃坐地生財的風水寶地。公子錯過這次機會,實在有些可惜。”
“既然那公主如此值錢,唐門何不自己留下?”葉曉笑問道。
唐笑嘆了口氣:“你知道咱們家那幫老頭子,一向謹慎保守,很少踏出巴蜀半步,一門心思只在這巴掌大的地方經營。上次與揚州的南宮世家合作建跑馬場,我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他們,那還是看在與南宮世家結盟的份上。若是要他們將錢投到萬里之外的高昌小國,那還不如要他們將錢直接扔到水裡聽響。”
“說得也是!”葉曉深有同感地點點頭,“葉家的生意雖然遠達三江,不過老頭子年紀大了,再沒有年輕時的魄力,已經有五年沒有開拓過新的商路。若是要他將錢投到從未去過的西域,那還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所以我有些羨慕那小子,舉手投足間就扔下六萬多兩銀子。佩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