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是來還傘的嗎?不如把傘交給我,我替你還便是了。”
許仙抓緊傘,“不勞老人家幫忙了,這傘是白姑娘借給我的,我當然要親自還給她了,我還要向她致謝呢。”
“不就一個謝字嗎?我替你說就是了。”作勢要拿傘,許仙抓著不放。
“還是不好,小事一樁就不麻煩您了。”
“哎,老人家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活動活動筋骨,給你們年輕人傳個話辦個事,反正小事一樁嘛!”說著,他就把傘從許仙懷裡抽了出來。
許仙欲言又止,普渡卻是不理他,看著傘笑得和朵花一樣,“傘啊,傘,你總算回來了。”把傘一放,普渡正欲關門,許仙連忙上前。
“哎哎哎老人家,麻煩您告訴白姑娘一聲,就說我來還過傘了。”
“我知道啦,就說一個什麼仙來還過傘了。”
“是許仙。”
“對對對,許仙。”
“還麻煩您告訴告訴白姑娘,昨日的事情,我非常感激,所以……”
“所以什麼啊,公子?”
“所以,我心裡……她……”
“哎呀什麼我啊你啊她啊的,你到底想說什麼啊,公子?”
突然一聲雷響,許仙一喜,“這天馬上就要下雨了,老人家這傘不如再借我一用吧。”
“哎哎哎公子,這光打雷不下雨的,趁著天還沒黑,公子還是先回去吧。”說著就進了門把大門一關。
“哎,老人家……”
許仙站在門外,一臉失落,無奈之下,只得離開。
拐角處,月老一臉失望,“得,又是個有緣無分的,還是劃掉吧。”
白府內,普渡大仙偷笑,法海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這戲弄人的滋味如何?”
“嘿嘿,真是好極了。”突然普渡大仙反應過來和他說話的是誰,身子一抖。
“喲,這不是小青嗎,你不是和白姑娘出去了嗎?”
法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回來拿個東西。”
沒再多說,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普渡大仙擦了擦額上不存在的汗水,鬆了口氣,“這個小祖宗喲。”
許仙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怎麼會這樣,一晚上沒睡,飯也沒吃,手腳冰冷,面紅耳赤,腿軟腳麻,什麼結果都想到了,只是沒料到,連人也沒見上一面,現在好了,傘也還了,人也沒見,心涼了,身子也涼了,就像一盆冷水澆在了頭上。”
就在這時,樓上有人潑了一碗水,正好全澆在許仙頭上,潑水的姑娘不好意思的道歉,許仙卻是嘆息,也好,一盆涼水將我這個天底下最愛做夢的男人給澆醒了。
“謝謝,大姐。”
樓上的姑娘面色一變,轉身離開。“傻子。”
許仙繼續往前走,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咦,這聲音好耳熟,莫不是……”
這裡正是連翹帶著大鬍子把李貴給堵了,大鬍子接了連翹的生意,要來教訓李貴,卻沒想李貴的妻子從轎子裡出來,挺著個大肚子的樣子讓大鬍子連連後退,要知道他最怕的就是女人和孩子了,這下一人佔了兩。
李貴的妻子對連翹冷嘲熱諷,甚至要揚手打她,卻被許仙抓住手腕制止,“小姐,有話好說,何必傷人呢?”
李貴回頭看他,所有人也都驚呆了,兩人竟然長得十分相似。
他和李貴對視。“許仙?”“小舅舅?”
在另一邊,白素貞原本在寶芝堂對面的茶館裡,卻發現一個男子前來為難產的妻子買順產藥,卻沒想店裡已經賣完了,正傷心著,他的母親跑來告訴他他的妻子是個橫胎,接生婆都嚇跑了。母子二人一時素手無策,白素貞動了惻隱之心,上前表示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