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不是很多事兒都是這樣兒,你之前想的,一直以為的,到時候都讓你猛然發現,原來不是這樣兒的。
但是我沒有這麼說。我向來不會破壞氣氛的。雖然這話說著有點兒心虛。
御花園倒是還好,花花草草的也不見少,只是跟電視裡頭看著的還是不一樣。逛完了御花園我就沒別的想法了,就跟方至言說咱回去得了。
他本來就是純粹陪我出來瞎逛逛的,所以他馬上就同意了,然後帶著我往回走。
走出故宮我就又站住腳了。
當然,這回我就不是因為國旗護衛隊了,而是看見了那麼多賣紀念品的,我心癢癢了。
本來吧,我這人一向很理智,從來不在旅遊景點買紀念品,因為那差價叫我心疼。但是這回,我看見了那些小攤子上擺的軍帽了。
“那個要十塊。”
方至言見我盯著那些個軍帽,很負責任地報了價錢。
十塊,還好。
所以我就挪了過去,買了一頂。
趙伊伊要是在的話,鐵定說我非主流。
我樂呵呵地往頭上戴,然後問方至言:“怎麼樣?”
他笑:“嗯,像那麼回事兒。”
我把帽子取下來,遞給他:“你戴著試試。”
他看我一眼,沒有猶豫,把帽子往頭上擱。
哎呀,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形容那感覺。他穿著黑色大衣,圍著灰色圍巾,頂著一張好看的臉,頭上戴著一頂劣質的偽軍帽,簡直就是滑稽。
所以我馬上就拿出手機把那照片給拍下來了。
方至言把帽子拿下來:“那照片不準放網上去。”
我大驚:“你怎麼知道我要放網上去?”
他輕哼一聲:“我還不知道你。”
我:“……”
他把那頂有著濃重異味的軍帽放進我包裡頭,然後拉著我出去:“你要是放網上去,我以後給你煮麵的時候就放大蒜,我切得碎碎的給你放進去。”
我咬牙。
靠,這男人忒狠。他明知道我討厭大蒜,明知道我怕麻煩他要是切得碎碎的我就沒法把大蒜個挑出來,明知道我沒那麼有骨氣拒絕吃他做的面。
所以在痛苦地糾結再三之後,我妥協了:“那行吧,我洗出來,自個兒拿著看著玩兒。”
他想了一下,說:“行。”
我突然又覺得,他還挺好說話的。
回家我就累了。我平足,只要走一段路就會覺得腳疼。所以我進門換了鞋就癱在沙發上不動了。方至言給我倒了杯熱水叫我暖暖肚子,然後自個兒去廚房做飯吃。
我坐在客廳裡,就覺得人生真淒涼。我一個如假包換的女人,居然還要一個男人來給我做飯吃。
不過想一想我就又找到理由安慰自己了——方至言有這麼多好東西,總要給我點兒平衡不是。我至少就需要點兒照顧不是。
吃過飯我就去洗澡了,一切就緒以後沒什麼想做的了,就跑臥室裡躺在床上看書。方至言洗完澡過來,坐在我旁邊兒,一邊兒拿浴巾擦他溼嗒嗒的頭髮一邊兒說:“你今兒不看電視了?”
我看著他——靠,這男人公然勾引我,這動作騷包的——嚥了口口水說:“今兒不播名偵探柯南。六臺也要播綜藝節目,沒有肥皂劇看。”
他明顯是看到了我咽口水的小動作,馬上就笑了,把浴巾放下:“要不是你大姨媽還沒走,我今兒就好好滿足你了。”
我老臉馬上就紅了,我自個兒都覺得腦子裡“轟”的一聲。我伸手把要靠過來的他推開:“你想什麼呢你。我才沒想你想的東西。”
我自個兒都被繞暈了。
方至言還是笑,躺進被窩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