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停了。
雲染望向燕祁,燕祁伸手挾了一筷子菜遞進雲染的碗裡。
“染兒這麼看本郡王做什麼?”
“你說榮德公主會死心嗎?會不會再出來興風作浪。”
“若是她不安份守己,那她就是自找死路。”
燕祁涼薄的說道,話裡一點感情都沒有,像說一個死物一般。
兩個人吃了晚飯,晚飯後開始像上次一般的泡製藏寶圖,找了一箇舊得不成樣子的鹿皮,在上面繪藏寶圖。
這一忙碌,足足忙碌到半夜方好,兩個人累得倒頭就睡。
第二日,宮中設宴,招待各國的來使,朝中的大臣皆帶了內眷參加,雲紫嘯帶著雲染和雲挽霜姐妹二人前往宮中赴宴。
雲染和雲挽霜二人坐一輛馬車,姐妹二人親熱的說著話,雲染問雲挽霜,最近王府裡的情況怎麼樣。
雲挽霜把王府的情況簡單的向雲染說了一遍,臨了還說到老王妃的病,說老王妃現在好很多了,吃飯說話都沒有問題了,就是下地活動只能走幾步,再過一段時間估計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雲染對於這老太太沒有多少的熱情,一帶而過,雲染又問起雲挽霜的親事怎麼樣了。
雲挽霜正想說話,馬車晃了一下,竟是被人攔住了去路。
姐妹二人的話停住了,外面駕車的趙虎,飛快的稟道:“公主,是定王府的馬車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雲染詫異的挑了一下眉,掀起車簾往外張望,看到定王府的馬車上下來一個人,一個纖瘦的女子,膚色略白,走路如弱柳一般的搖搖擺擺的,雲染愣了一下細看,才看到外面的女子不是別人,竟是定王妃宋晴兒。
雲染一看到宋晴兒蒼白虛弱的神情,不由得心咯噔一響,沉了下去。
晴兒這是怎麼了?
宋晴兒已經走到了雲染的馬車外面,一抬首看到雲染眸光幽深的望著她,宋晴兒抬眉虛弱的一笑,柔聲喚道:“姐姐。”
雲染趕緊的伸手拉她進來,宋晴兒一進馬車便哭了起來:“雲姐姐,你怎麼不理晴兒啊,我去找你幾次你都不見我。”
雲染挑高長眉,認真的說道:“晴兒,我不在雲王府裡,我出去有事了,所以才會讓人對外宣稱說我病了。”
宋晴兒扯了一下唇,喘息了起來,笑得十分的無力。
“晴兒,你怎麼了,臉色好難看?”
雲染伸手拉過她的手替她號脈,這一號不由得臉色陡變,沉聲說道:“你的孩子呢?孩子怎麼沒了?”
“我不小心摔倒了,孩子流掉了,”宋晴兒抬手用絹帕掩嘴咳嗽了兩聲,說道:“因為流掉孩子,所以有些病根除不掉,身子一直不大好。”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痛到無以復加,事實上是自從有人洩露雲染手中有藏寶圖,定王楚逸霖便讓宋晴兒進雲王府替他偷藏寶圖,她不肯,便遭到了楚逸霖的毒打,他還威脅她,若是不做的話,便要打掉她的孩子,後來她迫於孩子,去雲王府找過雲染兩三次,沒想到雲染對外宣稱自己病了,所以她根本見不到她,等她回去楚逸霖便不給她好臉色。
有一回他竟然對著她的肚子狠狠的踢了一腳,還說娶她就是為了幫助他的,沒想到她一點用都沒有,早知道娶她一點用都沒有,他當初就不會娶她。
直到這時候,宋晴兒才恍然做了一場大夢,原來娶她的男人只是以為她對他是有用的,他是想拉攏燕王府和雲王府才會娶她的。
真相竟然是這樣殘忍,她無法接受這樣的打擊,下雨的時候在雨地裡狂奔,摔了一跤把孩子給摔掉了。
馬車裡,雲染實在難以置信這樣的事實,晴兒十分的疼這個孩子,怎麼會不小心摔倒呢,這事擺明了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