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的手緊握了起來,拽著車簾,好一個鳳珺瑤,可真會躲啊,竟然躲到了太后娘娘的宮中去了,她就不相信她一輩子不出太后的寢宮。
雲染忽地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問馬車外面的燕祁:“燕郡王,兩日後是大宣的祭天大典是嗎?”
燕祁眸光幽亮的望著雲染,看她眉眼擒笑,不過那笑卻是冷寒至極的。
看來她是想在祭天大典上算計**郡主。
“是的,兩日後是皇帝和皇后在相國寺舉行的祭天大典,以慰告列代先祖,大宣有了新後,還有了各宮的嬪妃,並禱告今年開春後的春種秋收獲得良好的收益,請上天庇佑我大宣。”
燕祁話落,雲染放下了車簾,唇角是幽暗難明的笑,燕祁知道這丫頭是打算在祭天大典上動手腳算計**郡主了。
她的膽子也太大了,燕祁嘆息,不過這事他一定會幫助她圓滿的做成的,不能讓她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因為在祭天大典上動手腳,一個不慎,可就是誅滅九族的死罪。
燕祁把雲染和夏雪穎送進武安候府後,便領著人自去查先前刺客的事情了。
武安候府。
雲染寧景和夏雪穎等人還沒有走進房間,便聽到房間裡傳出雷霆喝聲:“哭什麼哭,夫人還沒有死呢?”
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了,先前哭的丫鬟全都止住了哭聲。
那冷沉的聲音又響起來:“你們家小姐呢,這時候不守在夫人跟前,跑哪去了。”
“小姐她?”
有丫鬟應嘴,不知道如何回話,夏雪穎已經領著雲染和寧景走了進去,一路走進了房間,繞過屏風。
“爹,我回來了。”
武安候夏瑞剛一聽到夏雪穎的聲音,便來了火,大發脾氣:“夏雪穎,你娘都這樣了,你還四處亂跑,你還是不是你孃的女兒啊。”
夏雪穎一句話沒吭,待到夏瑞剛發過了脾氣,才吭聲:“爹,我是去找長平郡主過來給娘看看的。”
夏瑞剛一聽夏雪穎的話,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盯著女兒:“你瘋了。”
從來沒聽說過長平郡主會什麼醫術,女兒這是瘋了不成,難道是他太過於呵責她的原因嗎?武安候懷疑的想著。
房間裡雲染沒有說話,雲染身後的寧景卻不滿的開口了:“你胡言亂語什麼,我雲姐姐醫術高超,天下第一,若是我雲姐姐認第二,天下沒有第一的大夫了,她給你們瞧病,你們睡覺都該笑醒了。”
雲染抽了抽嘴角,望向寧景:“寧景。”
寧景立刻住口,雲染已經不理會別人,徑直往床前走去。
床上的武安候夫人臉上臘黃,一點生色都沒有,安靜的躺在床上,雲染上前坐在她床前,伸手抓了她的手過來把脈,寧景立刻站在雲染的身後保護著她,以免有人傷害到師傅。
夏雪穎不理會武安候,飛快走到床前,盯著雲染的臉,就生怕從雲染的嘴裡說出一個沒治了的話,雲染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雲染替武安候夫人檢查了脈像,脈像有些無力,虛弱,並沒有中毒的症狀,很顯然的這武安候夫人並沒有被人下毒,難道說她真是生病了。
雲染又仔細的翻看了武安候夫人的眼皮,檢查了她的口腔,都沒有毛病,她不由得蹙了眉。
夏雪穎緊張的問道:“染兒,怎麼樣,我母親她怎麼樣了?”
她的聲音裡都帶了哭腔,雲染搖了搖頭,身後的夏雪穎身子一軟差點栽到地上去,身後的小丫鬟趕緊的扶著她:“小姐。”
夏雪穎的哭聲響起來:“母親,母親,你不要丟下女兒一個人啊,母親。”
雲染趕緊的開口:“雪穎,我只是說你母親沒有生病,又不是說她不行了,你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