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微弱的光芒,籠罩著燕王府,夜色之中的燕王府好似幽冥地府一般,森森陰寒。
四周一片寂靜,只有這一行人走路的腳步聲,前面走著的人忽地停住了,幽冷無情的聲音響起來:“今晚的事情是你做的?”
一言落也不等雲染出聲,他手指一凝一道勁氣灌在手指上,五指好似鐵鉤一般直朝雲染的脖子上抓去,雲染臉色陡的一變,沒想到這個公公說翻臉就翻臉,身形急速的後退避了開來,臉色布上冷霜,陰鷙的開口:“父王這是打算替王妃出頭嗎?”
燕康冷冷一笑,陡的一收手,陰鷙無比的說道:“你倒是一點也不隱瞞,她是你婆婆,你竟然這樣算計自己的婆婆,太心狠手辣了,日後若是祁兒做了什麼對不住你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會眼不眨的算計他,這心胸是不是太狹隘了。”
雲染冷瞪著燕王爺,沉聲說道:“你確定那人是我的婆婆,我想若她真是我婆婆,應該是喜歡我的。”
“你?”
燕康被阻得一句話說不了,思緒不由得落到了以沁的身上,如若是以沁,娶了這麼一個媳婦,一定會極寵她的,因為她愛自己的兒子,肯定會愛屋及烏的。
不過很快燕康清醒了過來,雲染竟然知道,知道蕭以柔不是燕祁的母妃,燕祁他知道嗎?
燕康擔心了,望了雲染一眼,這一眼沒有了先前的煞氣,充滿了無奈,轉身往他住的地方走,雲染跟了上去,她有事問這個男人,既然他喜歡蕭以柔的姐姐,為什麼不娶她,使得燕祁處在這樣一個進退兩難的境界,若是他身份洩露出去,對他來說一定是個不小的打擊。
母親沒有嫁人便生下了他,這在現代也許很正常,可是在古人眼裡,那就是活生生的野種啊。
燕祁如何承受得了這個,她之所以弄瘋蕭以柔,是不想把這件事洩露出去,她是為了保護燕祁才這樣做的,之前她並沒有打算出手收拾蕭以柔,但現在不得不這樣做,宮中多了一個藍筱凌,那女人的爪子一定會伸得很長,她很可能防不勝防,說不定她會盯上蕭以柔,和蕭以柔聯手,所以她不能給她們機會,她絕不能讓蕭以柔說出燕祁的身世。
書房裡。
燈光明亮,燕康站在黃花梨的書桌邊,面容深沉的望著雲染,一字一頓的問道:“你知道多少?”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燕祁並不是蕭以柔的兒子,而是她姐姐的兒子,而且蕭以柔之所以如此狠燕祁,乃是因為當初王爺把雪沉香給了燕祁治羸弱之症,並沒有給燕宸治狼紅瘡,所以導致燕宸無辜枉死,蕭以柔恨王爺,也恨燕祁。”
“我之所以今晚把她鬧瘋,只不過是害怕一件事,怕她把燕祁的身世洩露出去,若是這件事洩露出去,對燕祁是一個致命的打擊,他會成為天下人人恥笑的物件,而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的。”
雲染瞳眸遍佈陰霾,煞氣重重的說道,她盯著燕康。
“蕭以柔說,王爺只愛燕祁的母妃,既然愛她,為什麼不娶她,為什麼娶蕭以柔,使得燕祁得了這樣一個身份,你這是愛他,愛他母親嗎?”
雲染狠狠的責問,如若當初燕康娶的是燕祁的母親,他就是嫡子的身份,根本不需要這樣畏畏縮縮的。
燕康眸光深沉似海,飛快的抬首望了雲染一眼,身子慢慢的無力的跌坐到椅子上:“不是我不想娶她,而是她中毒了,她懷住燕祁的時候被人施了毒手,我請了最好的大夫替她醫治,當時有一個辦法可以治這個毒,就是把這毒轉化到胎兒的身上,等到毒全部轉移了,可以打胎流掉這個孩子,相反的如若想保住肚子裡的這個孩子,那麼死的就是大人了,必須把毒全轉移到母體的身上,以保全孩子,而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保全住孩子,寧願把毒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燕康想到當初的一切,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