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月離走近,自己就迎上前了。
“這位姑娘,且讓在下看看您的扇面。”
宋玄身為帝王,畫技精湛不足為奇,但他是故意讓月離拿著扇面上去的。
他坐在椅子上,眼眸掃過周圍人,沒有半點急迫之意,明顯是對這琉璃盞勢在必得。
待到眾人聽見掌櫃宣佈勝出者之後,他們皆抬頭一看,上方站著的嬌媚女子左手拿著一把畫著美人的團扇,右手拿了幽藍色的琉璃盞,站在上方似乎有些慌張,卻在看見下方某個人後露出了心安,淺淺一笑。
眾人已不再去探討那扇面上的畫了,再美也美不過上方站立的美人。
宋玄的獨佔欲幾乎是在下一瞬就顯露了出來,他略有些不悅地站起身,上前幾步將月離的身子掩住,很快帶著她遠離了人群中央。
他們逐漸往湖邊走,月離也終於有機會看宋玄為她贏來的琉璃盞了。
越看越喜歡,她想,一定要擺在她的小書房裡,這樣就日日都能看見了。
還有手裡的扇子。
月離想起來,她將琉璃盞交給身後的宮人,又藉著光細細打量宋玄畫的扇面,裡面的女子的確很像她,但是作畫的時候宋玄卻並未多看她幾眼。
難道皆是憑著印象中的模樣畫出她的臉的?
“喜歡哪個?”宋玄見她拿著扇子打量了一會兒,出口問她,“喜歡扇子多一點還是那燈籠多一點。”
這叫月離怎麼回。
她拿著扇子輕輕扇了扇風,眼看著前方的橋下已經站了些許人在往湖裡放花燈,站在原地停了片刻。
想了想後才如實道:“這扇子是夫君為妾身所畫的,那琉璃盞是夫君為妾身贏來的,妾身都很喜歡,若非要比較一番,妾身還是更喜歡這扇子。”
她展顏一笑,彎彎的眉眼浸出嬌媚的依戀來,衝著宋玄軟聲說:“這扇子要畫最美的景緻,夫君眼中最美的是妾身。”
“妾身歡喜。”
她的這番話說完,宋玄沒有不好意思,反是勾了下月離的下巴,將她的嬌笑映入眼簾,沉默著,心中頓無了再去放花燈的念頭,如今只想將月離抱回房間,用最美的珠玉點綴她,用最柔軟的布料包裹她,讓旁人窺之不得。
“夫君?”見宋玄一直不說話只看著自己,月離抱住了宋玄的手臂,喊他一聲。
宋玄想,若真不帶她去放花燈可能會讓她不開心,於是又將腦子裡的念頭作罷,聲音中透著淡淡的無奈與寵溺,應她:“嗯,帶你去放花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