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進度條鎖定在十五分鐘,負責審訊的警察在試圖用減刑來換取布蘭特開口說話。
“停!就是這裡。”宋孤煙上前按了下空格鍵。
畫面定格下來,布蘭特嘴角微微揚起,慢慢嘲諷的意味。
“以前我聽過郝教授的講座,其中就提到過犯罪動機。”
郝愛民示意宋孤煙繼續說下去,倒不是因為這個姑娘聽過他的講座,而是能夠察覺到布蘭特那麼細微的情緒變化,確實值得他好好聽一下宋孤煙的想法。
“教授您說過,現代社會當中,犯罪動機不同於很多傳統分析,也不侷限在仇殺、情殺等等傳統的動機。”宋孤煙娓娓道來,“儘管這種情況在國內還比較罕見,可在都市文化發達的美利堅,是比較常見的。”
“注意一下布蘭特的這個充滿嘲諷意味的笑容,姑且把它稱之為笑。”
“對於一直保持沉默的布蘭特來說,做出這個動作是非常異常的。”
“他為什麼要笑?為什麼嘲諷面前這些負責審訊的警察?”
“為什麼啊?”陳東宇有些迷糊地問道。
和專家們的術語比起來,宋孤煙說得更加通俗易懂一些,讓陳東宇忍不住附和了一句。
看到不少刑警朝自己看了過來,陳東宇有些尷尬地縮了回去。人家都是專業的,吃瓜群眾就好好看著,不要亂插話。
周遊靜靜地看著鏟屎官裝比,莫名地感到了些驕傲。
畢竟是我的鏟屎官,就是不一樣,一開口就能夠掌控全場。
儘管周遊並沒有從布蘭特這個二不拉幾的嘲笑當中看出什麼東西,你丫都被逮捕了還這麼囂張,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這幾個美利堅警察在用減刑引誘布蘭特開口,而他卻不屑一顧,是不是可以認為,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能夠減刑,或者說,他覺得警察並不能找到線索來把他定罪。”
“從布蘭特的行為當中分析,是一個嫉妒自負的人。”
“我們完全可以假定,他策劃這個綁架案已經很長時間,認定了警察無能為力。”
郝愛民眉頭一挑:“怎麼說?”
“每天上變態網站,近期經常性登陸怎麼進行完美綁架的的討論組,就是為了想策劃一個史上最完美綁架的計劃。以布蘭特的高智商來說,足夠策劃一個天衣無縫的綁架計劃,包括如何避開監控、如何避開妻子的懷疑、如何處理人質、以及如何讓全美最強的fbi也找不到人質。”
“等到他覺得完成了前期工作之後,就開始尋找作案物件,王可可無意中進入了他的視野。”
“哪有你說的那麼玄乎?”有一個刑警不由地反駁道,“這完全是你的猜測,沒有任何的證據。”
偵查方向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是作為綁架案處理,那麼最重要的是尋找到王可可,然後解救人質。而作為謀殺案處理,眾人是要找到能夠給布蘭特定罪的證據。一旦方向出現偏差,可能都會浪費大量的時間。
以宋孤煙的推斷,布蘭特是存心挑釁警察,把這當做了犯罪遊戲。從這種心理出發,布蘭特絕對不會殺害王可可,而是讓警察無可奈何地等著王可可被渴死、餓死,警察們卻找不到她的下落。
在質疑的刑警看來,布蘭特毀屍滅跡的可能性更加大一些,不然實在是無法解釋fbi花費了那麼多人力物力,連一點點的線索都沒有找到。
郝愛民保持沉默,誰都沒有支援,也沒有反對,而是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著布蘭特的這個嘲諷。
“你們有沒有覺得美方通報的抓捕過程很彆扭?”
其它幾個刑警不明白郝愛民這是什麼意思,這不是說著宋孤煙的推論著嘛,怎麼又聊到了抓捕上面。
郝愛民把檔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