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歇斯底里地衝上來揪住她質問嗎?
另一個女人在她的家裡挽住了她的老公,作為妻子的她居然如此冷漠,大方地把老公讓出去?
江子秋看了桑幽幽一會,又看向井晨風,只見井晨風的臉繃得比剛才更緊了,就像吃了只蒼蠅一樣難受。
平靜的兩個人讓江子秋不平靜起來,她可不希望看到這種效果。
“喲,這不是井夫人嘛,怎麼端著傭人該端的東西?還是你在這裡也只不過是個傭人?”
頓了頓,她又問,
“對了,昨天的照片好看嗎?身為井夫人,你的反應似乎太平淡了吧?”
江子秋尖刻的聲音衝擊著她的心靈,她告訴自己,她是不在乎的,她不在乎這個男人,更不會在乎他跟哪個女人在一起。
於是,她抬起頭,唇角掛著一抹公式化的淡笑:
“我說過,你喜歡的東西儘可以拿走,不管是戒指還是什麼人,沒人會攔著你。只是我奉勸你一句,等我跟他離婚了你再來拿走也不遲,你現在的行為,與外面那些搶人家老公的小三兒無異,即使我不在乎,恐怕外面的風言風語也不會饒了你吧?你可是公眾人物,不要因為一件小事而影響了你的形象,得不償失。”
說話間,她沒有看井晨風,更不會看到他抽搐的唇角,腮邊不停抽動的肌肉,現在的他,就像一顆定時炸彈,好像隨時都會爆炸。
“離婚?你說你們要離婚?”
江子秋像聽到了天下奇聞,她意味深長地看向了井晨風,剛剛在樓上,他不是還信誓旦旦地說除了離婚,可以答應她任何事的嗎?
轉眼間,他就成了被離婚的物件,太可笑、太諷刺了!
“哈哈……”
她不顧形象地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最後趴在井晨風的肩膀上,小聲咬著他的耳朵:
“井大總裁,這就是你甘願被我威脅也要守護的女人嗎?原來人家早就不想要你了……哈哈……”
“桑幽幽,送兩杯咖啡,到我的臥室!”
井晨風咬著牙,從齒縫中迸出幾個字,然後拉著江子秋往一樓的臥室走去。
桑幽幽呆呆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只覺得眼睛越來越酸,她不在乎,她不在乎的!
雙腿僵硬地踩在樓梯上,耳邊一直迴盪著井晨風的話,送兩杯咖啡去他的臥室,他的臥室!
很好,他的臥室已經有了其他女人,是不是就不再需要她了?
很好,真的是太好了!
本來就是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她終於可以解脫了!
自己是怎樣來到廚房、怎樣衝好了咖啡,她都不知道,只知道眼前一直晃動著一些人譏諷的面孔,剛才還像個丈夫一樣護著她的男人,轉眼之間就攬著別的女人進了他們的臥室,真是夠刺激啊。
“幽幽,你沒事吧?”
周嫂扶著她的肩膀,輕聲問,早知道少爺會像現在這樣,她剛才真不應該說那些話,白白的給了這個女孩子希望。
桑幽幽的心一直在抖著,此刻,卻擠出一個笑臉給周嫂,紅紅的眼圈就像只可憐的小白兔:
“我沒事,周嫂,謝謝你。”
她端起咖啡,
“我去工作了。”
對,這是她的工作,現在,只把自己想成這裡的女傭,她不是特別的,她不是他愛的女人,她什麼都不是。
不要在乎那個男人,他不值得!
走到餐廳,她突然把手裡的托盤放下了,重重地砸在了餐桌上。
胸口悶得難受,她快要不能呼吸了,為什麼這麼難受?
離開這裡吧,就此離開,再也不用看到不想看到的人,他們想怎樣都隨他們,只要不在她的眼前,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