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髮絲凌亂,不用猜也知道他們正發生著什麼。
桑幽幽的手在發抖,端著托盤的手越握越緊,看著還冒著熱氣的咖啡,她真的好想潑到她的臉上!或者乾脆把這個女人按倒在地,揪著她的頭髮,痛打她一頓!
可是,她咬著牙,忍住了。
她不在乎那個男人,所以,她應該儘量表現得淡漠才對,她應該微笑著面對。
心裡這樣想著,她的唇角漸漸翹了起來,雖然她知道這個笑容有多難看。
“你們的咖啡!”
她說著,用力把咖啡往江子秋的懷裡一送,冷冷地扔下一句,
“祝你們愉快!”
然後轉過身,昂首挺胸地闊步離開。
你做得很好,桑幽幽!
她在心裡如此誇獎著自己,卻在轉身之後淚流滿面。
她奔跑著,奪門而逃,穿過外面的寒冷,直接躲進了自己的小倉庫。
現在看來,這裡似乎才是她最好的歸宿,一個人的世界,沒有任何人打擾,她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打擾,尤其是他!他們!
她靠著門板無力地滑坐在冰涼潮溼的地上,就在今天早上還對未來恢復了一絲希望的她,如今又被打得落花流水。
她真不該對他抱有希望,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這個道理她懂的,可是一旦事情與那個男人有關,她就變得不再理智了。
地上散落著一片片煙粉色的碎布,那是谷幽蘭借給她的裙子,如今已經變得破敗不堪,她要怎麼還給她?
她跪在地上,把那些碎布一片一片撿起來,握在掌心裡,窩在胸口,他們的感情就像這些碎布,已經碎得無法再縫合了……
一樓的臥室裡,井晨風衣著整齊地站在視窗,不停地吸著煙,漂亮的大理石窗臺被他折磨得面目全非。
江子秋裹著浴巾坐在大床上,瑟瑟發抖。
因為剛才井晨風說,不要碰他的被子,所以就算她冷也只能凍著。
現在,冷的豈止是身體,她的心,已經被凍僵了!
在他面前,她已經完全拋棄了自尊、自我,她可以變成一個蕩婦,只要他喜歡,只要他要她!
可惜,她打錯了算盤,對於一個他不愛的女人,他失去了興趣。
她甚至不如那些行走於名利場的花瓶,最起碼他在飢渴的時候還會允許她們服侍他一次。
面對渾身赤/裸的她,他居然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只扔下一句話:別弄髒我的床。
咖啡已經涼了,她起身,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冰冷的淚水滑落腮邊。
桑幽幽已經提出離婚了,他卻為了留住她,艱難地守著那個秘密。
她不敢相信,井晨風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樣?
哼,她突然冷笑起來,那又怎麼樣?
今後,只要他們的交易一直有效,就算他能把桑幽幽留在身邊,她還會愛他嗎?
她不相信有哪個女人會一直容忍背叛她的丈夫,只要她在,他們就別想好過!
她看著那張屬於他們的大床,潔白的床單,貴氣十足的暗花紋理,枕頭上還殘留著她長長的髮絲,她好恨!
端起那兩杯咖啡,她手一揚,將它們通通潑到了床單上,然後扔下杯子,重重地摔門而去。
江子秋走了,井晨風胸中的怒意卻像裝滿了水的氣球,明明已經裝不下了,卻還是無法讓那憤怒停下來,他忽地抬起手,一拳打在了窗子上。
玻璃被打碎了,碎片扎進了他的手指,鮮血頓時冒了出來。
寒風從玻璃的碎洞中吹進來,帶走了血液的熱量,吹得手指一片冰涼。
他轉過身,看著被弄髒的大床,走過去一把掀翻了床上所有的東西,怒氣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