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了象山縣醫院急救車救治病人的警報聲,那聲音急促有力,瞬時劃破了蒼穹。
象山縣醫院五個紅色的閃光大字,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寂靜而不失莊嚴,一個個像鴿子籠一樣的病房裡,條件反射般的亮起了白熾光。
劉明遠意識到是該行動的時候了,他在心裡一次次進行預演,走到二樓的神經內科,他把事先準備的一千元錢,悄悄塞給了醫生甄佳郝的口袋裡。
甄佳郝看到這麼多的錢,想要把紅包還給劉明遠,又猶豫了一下,把門關上,環顧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人,壓低聲音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可是違反職業道德的?”
劉明遠看到甄佳郝這見怪不怪的表情,他俯首帖耳悄悄說道:“鄭醫生,你不要有顧慮,我只是想讓你幫我查一個叫李大柱的人,他的身體恢復的怎樣了?”
甄佳郝拿起李大柱的病歷詳細地看了一下:“情況不容樂觀,結合現在情況來看,病人恢復的可能性有點懸,至於甦醒的機率,可能會更低。”
劉明遠的心裡一陣竊喜,看著甄佳郝身上的白大褂,他示意道:“把你身上的這套工作服脫掉借用我一下。”
“這......這不太合適吧!例行查房的時間到了。”甄佳郝看了看牆上的鐘表,惴惴不安地說道。
“如果你同意,再加五百,你看咋樣?”
甄佳郝想到四十五歲混到了這樣地步,連工作都險些沒有保住,三年前,為了炒股,他把所有的錢都投在了上面,前妻和自己離婚改嫁不說,還把自己十一歲的親生兒子也帶走了。
進入股市,好不容易大賺了一筆塊錢,足足十萬元啊!這錢就算在象山縣城買一套商品房也完全沒有問題。
他想多掙點,不惜從朋友那裡借了一些,甚至把父母的養老金全部都投入進去了,沒想到股市行情不好,連回本都很難了,更別說吃肉喝湯了,到現在還欠了一屁股外債。
他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連父母也因為自己的不爭氣與他徹底斷了關係。
甄佳郝點了點頭,不過這事你不能告訴任何人,也只能是最後一次。
劉明遠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他小心翼翼地調整著口罩的角度,使它更夠完整地遮住鼻子與嘴巴,他穿上借用過來的白大褂喬裝打扮之後,拿著李大柱的病歷,來到神經內科的病房開始例行查房。
劉明遠從門口的縫隙中,看到李大柱依然靜靜地躺在床上,肢體和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好像與世隔絕了一樣。
看到春梅沒有在病房,劉明遠的心裡一陣竊喜,他知道這是對李大柱下手的有利時機。
屋裡的燈亮著,劉明遠悄無聲息的來到病房,走到李大柱身邊,聽到他的呼吸微弱而有規律,好像夜空中最微弱的星光在閃爍。
劉明遠裝模作樣的為李大柱檢查著身體,看到他沒有出現任何反應,他的眸子裡閃現出一絲邪惡。
他用盡全身力氣,用雙手狠狠地掐住李大柱的脖子,惡狠狠的目光直勾勾地望著李大柱:“敢動我劉明遠的女人,我現在就送你飛機票離開,讓你永遠從春梅的世界裡消失。”
劉明遠的反常行為,讓病床旁邊桌子上的心電檢測儀發出了異響,正在緊要關頭,王春梅從外面送完父親提了一壺熱水回到了病房。
看到病房裡出現劉明遠的身影,王春梅驚恐地望著劉明遠,憤怒地說道:“劉明遠,你在幹什麼?你放開他?你還有沒有人性?你把李大柱撞成這樣,他已經成為了植物人,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李大柱的命就沒了,你的心怎麼這麼狠?”
劉明遠最後的計劃也被王春梅阻止了,他陰沉著臉摸著春梅的臉龐,凌厲的目光刺痛著他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