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沒忘,人生就是嘗試,不試試怎麼知道自己就不可以呢?我雖然只上了初中,但是不以學歷論英雄啊!神運算元給我算過,說我命中有財,你看我這事業線細長,一看就有沖天之志,如日中天的徵兆,你還猶豫啥呢?”王春陽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遊說著郭翠花。
郭翠花聽著春陽說的在理,春陽要是成功了,這可是滔天的財富向自己湧來,那像現在一樣受生活的擺佈,她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一想到水生那大發雷霆的樣子,她還是下不了狠心要把錢借給王春陽。
看到春陽說的口乾舌燥,連聲音都有些嘶啞,她也不想直截了當說出拒絕借錢的話語。
郭翠花委婉地說道:“春陽,你說的也有道理,只是,把家裡的錢都拿出來,咱一家子吃啥喝啥,這錢是你爸賣糧食的錢,那絕大部分都是春梅的彩禮錢,還有趙雪盈拿過來的錢,要不,這事就先緩緩,看看你爸啥意見?”
王春陽不想輕易失去這樣大好的機會,聽到母親第一次拒絕自己,他的這顆心也開始變得支離破碎起來,他認為郭翠花防備自己,一定是不愛他了。
“媽,你口口聲聲說為我好,可是,你分明就不愛我,你在父親面前維護我,都是虛情假意在演戲,不然你為啥不把錢借給我?再說,這錢你說過,早晚也是為我留著為我娶媳婦用的,你看看咱這村,再看看這個家,我正奮鬥的時候,你若不支援我一把,我咋能成功證明給秦芸慧和她爸看,你就忍心看我這樣混下去嗎?你就不想看著我娶媳婦抱孩子嗎?”王春陽不想放棄,專揀郭翠花的痛處說道。
郭翠花的心裡像針扎似的,她為春陽所做的一切,別人不知道,她自己還不知道嗎?
這麼多年在這個家裡的忍辱負重不就是希望春陽吃的好,穿的暖嗎?這麼多年,她為春陽一次次和水生爭吵不休;這麼多年,她為了春陽,寧可明裡暗地把春梅一次次推向命運的谷底,哪怕逼春梅相親也在所不惜;這麼多年,郭翠花一直用自己的方式,精心呵護著春陽。
怕他被忽視受委屈,她早已把春陽當成了自己的唯一,她甚至把春陽當成了生命中的全部,她愛兒子,完全超過了自己。
因為不肯把錢借給春陽的事情再次被他否定,郭翠花的心裡充滿了無助與失落,她掙扎著,也糾結著。
她額上的皺紋猶如小山一樣連綿起伏,眼睛周圍一道道長短不一的魚尾紋猶如蜘蛛結成的網,讓她在歲月的洪流中看上去更顯滄桑。
郭翠花幽怨的眼神望著春陽:“你怎麼會這麼說我呢?你就不考慮媽的感受嗎?我這麼說也是為了你好啊!你沒有做過生意,你父親又不知道這事,萬一這事要是黃了,咱們一家子只能拿碗柱棍去街上要飯了,我真是怕了,春陽,上次的錢都打了水漂,這就是前車之鑑啊!你還要重蹈覆轍嗎?這春梅又不回來,我這心裡總覺得不踏實,生怕啥時候這彩禮錢再被明遠家人惦記。”
“媽,你就是想的多,別再疑神疑鬼行嗎?她在咱家,你催著她和明遠早點結婚,這彩禮都到手了,你還有啥不放心的?她不回來,正和咱意,說明她和明遠的小日子過得帶勁著呢!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等我賺了錢,讓你成天都不知道該咋花?你不相信我又能相信誰呢?”王春陽專揀好的說,就是要讓郭翠花放下心中的顧慮。
郭翠花不再猶豫,春陽妙語連珠的話語,讓她那顆不安的心終於平穩了下來,她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媽相信你,你是我兒子,我不相信你又相信誰呢?你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啊!”郭翠花深情地目光注視著春陽說道。
王春陽得意忘形地望著郭翠花說道:“對,這樣才對,說了半天,你總算是開竅了,這才是我的親媽,你放心,當我生意成功的時候,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