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娘欣喜不已,擔心起春梅是否回狗鼻子山村的事情?她只好望著春梅又重複了一遍。
“還沒有,等我給您剪完指甲之後,再趕回去。”春梅拿起指甲剪專注的為吳大娘一點一點的剪著手指甲,這是她給吳大娘洗完頭髮之後養成的固有習慣。
她的心裡湧動著一股暖流,拉著春梅的手,激動地說道:“春梅,還是你最懂我!”
“吳大娘,人心換人心,您把我當女兒看待,我也把您父母一樣對待,尊老者,天下之正也,敬老孝老,這也是咱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吳大娘聽著春梅這春風一般的話語,欣慰地點了點頭。
想到前不久趙雪盈來病房裡找春梅的事情,一來二去的交談中,吳大娘知道了趙雪盈是春梅母親的話語,這也讓她消除了趙雪盈與春梅的血型相當吻合的疑慮,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不知道她們母女現在是否相認?
想到這裡,吳大娘心事重重地望著春梅說道:“孩子,那次你向我告別之後,有一個叫趙雪盈的女人來我這裡是否有你的訊息?我看她找不到你也是很著急很擔心的樣子,你們最近見面了嗎?”
春梅乍一聽到趙雪盈的名字,她的心猛地咯噔一聲,手中的指甲剪突然失去了控制,滑落到了地上,春梅的眼神中浮現出複雜的情愫。
她頓了一下,不知所措地問道:“趙雪盈?她來做什麼?”
吳大娘看出了春梅的臉上籠罩著一層陰鬱,那悶悶不樂的表情全部寫在了臉上,她的雙眉凝成了一個疙瘩,不知道該不該把趙雪盈是春梅母親的真相,告訴春梅?
吳大娘試探著春梅的話語說道:“是啊!就是那次你因為李大柱,傷心暈厥之後,遇到的那個趙雪盈,她為你擔心,想要爭著為你輸血的那位,你還別說,她的血型與你的血型出奇的吻合,春梅,你說這世界這麼大,咋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我有一種預感,你說這趙雪盈會不會就是你的親生母親啊?”
春梅的心中猛地一震,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連吳大娘也要說趙雪盈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春梅坐在那裡,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吳大娘話就就像晴天霹靂一樣,在她的心頭無法散去。
“吳大娘,這不可能?你怎麼會突然這樣說呢?或許是你搞錯了。”春梅臉色蒼白,她不知道吳大娘怎麼會知道自己是趙雪盈女兒的事實?這世上真有可以透風的牆?”
“怎麼會搞錯呢?如果不是你的母親,她怎麼會見到你傷心暈厥的時候,心甘情願的願意為你輸血;如果不是你的母親,她怎麼會在找不到你的時候,心急如焚地來到我這裡打聽關於你的訊息?如果不是......”吳大娘還想再要說下去,卻看到春梅對自己說到趙雪盈的話語,並不感興趣。
春梅沉默不語,連吳大娘也這麼說?難道趙雪盈真的是自己親生母親?這讓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她的心早已亂成一團。
婚禮上劉國強與劉明遠阻止趙雪盈認做自己為女兒的冰冷話語,像冰山一樣,還在耳邊重現。
如果單憑秦史黃與秦芸慧這麼一說,她就算說到天邊也是不會相信,可說這話的偏偏是吳大娘?
吳大娘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春梅突如其來的話語打斷:“吳大娘,這世上重名重姓的這麼多,也許,這只是巧合而已,我有自己的母親,趙雪盈,他是劉明遠的媽媽。”
春梅不想讓吳大娘看到自己內心的傷悲,她風輕雲淡地從地上撿起指甲剪,繼續為吳大娘修剪著沒有剪好的指甲。
“春梅,聽大娘一句勸,不管趙雪盈是不是你的親生母親,我覺得,你都應該好好見她一面,世上哪一個當孃的人會不心疼自己的女兒呢?”吳大娘輕聲寬慰著春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