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太陽,也像消失了似的,小桃樹上的葉子打著卷,颳起了一陣狂風。
剎那間,飛沙走石,吹的人睜不開眼睛,緊接著,零零星星的雨點落在了人的臉上,脖子上。
郭翠花聽到胡翼刀這不容商量的口吻,哀求道:“小兄弟,金窩銀窩也有自己的狗窩吧!春陽欠的是錢,又不是房子,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錢還上的,你就再寬限我們一段時間吧?”
胡翼刀又點了一支菸,半眯著眼睛看著郭翠花說道:“寬限?我倒是也想多給你們些時間,但兄弟們等不及呀!大家要吃喝啊!我是做生意的,不是慈善機構,籤合同前,我也是和王春陽談過的呀!豈能出爾反爾?我給你們也說不清楚,欠債的人是王春陽,要是不想把事鬧大,趕快讓他出來,不然的話,別怪我這拳頭不客氣。”
郭翠花看到春陽在夢中受到了驚嚇,連說話也開始變的不太正常,要是再看到胡翼刀這幫人來家裡胡鬧,豈不是再遭來一頓毒打?
她輕描淡寫的說道:“春陽不在家,應該是去籌錢了。”
胡翼刀上下打量著郭翠花,看到她目光黯淡,在那躲躲閃閃,給身旁的人示意了一個手勢。
“去,給我好好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王春陽的人給我找到。”他冷冷地說道。
郭翠花看到身高馬大的幾個人,體型彪壯,眼裡迸發出兇光,就知道,這是來者不善。
她用自己的身子擋著春陽所在屋子的門口,焦灼不安的語氣說道:“我說,你們這人怎麼私闖民宅,都已經說過了春陽不在家,咋就不相信人呢?你們不能進去!”
胡翼刀看到這郭翠花是要給自己來硬的,還要用自己的身軀阻礙兄弟們進入,他豈能善罷甘休?說不定王春陽就在屋裡。
胡翼刀看著那群人和郭翠花磨磨唧唧,東躲西藏的模樣,他立即下了一個命令。
“兄弟們,王春陽就在屋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給這老婦女囉嗦啥?直接衝進去!打住人了,算我胡翼刀的。”
郭翠花在也用自己的身體為王春陽守護著最後的一道屏障,看著眼前的幾個漢子,她的心裡早已嚇出了一道冷汗。
在危急時刻,不管水生能不能指望得住,她都要試一下,她的聲音顫抖著:“水生,你倒是說句話啊!不能讓他們進屋!”
那群人有了胡翼刀在那裡作威作福,便不把郭翠花放在眼裡,其中兩人,架起郭翠花就把她扔到了狗窩裡,另兩個人徑直衝向屋內,把嚇得縮成一團的王春陽拉了出來,順勢將他摁在了那口黑色的棺材上。
王春陽看到棺材的剎那,恐懼的眼神望著胡翼刀,嚇得一句話也不敢多說,看到眼前這幫惡人,他感到人多勢眾,他求助的目光立即轉向了母親。
“媽,救我,快來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郭翠花本就上了年齡,哪經得起被這人高馬大的兩個人用力一拋,她痛的半天起不來。
胡翼刀看到王春陽嚇得猥瑣的模樣,他將一個悠然的大煙圈朝著王春陽的臉上吐去,眼眸中流露出奸詐的笑容。
他用粗短的手指嫻熟地彈了下,只見那散發著微弱火星的菸灰就飄散在了王春陽的臉上。
王春陽害怕胡翼刀用菸頭來燙傷自己,他想要逃脫,卻被眼前的四個人摁在棺材上面,他無力逃脫,有種沉重的窒息感,讓他無法呼吸。
胡翼刀看著王春陽的臉嚇得面如土色,他拿出合同挑釁地語氣說道:“王老闆,多有得罪,你這個地方還真是不好找,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咱倆之間的賬是不是該了結一下了?”
王春陽自知理虧地說道:“胡老闆,都是趙俊傑使得壞,我是被騙的呀!門市上都被砸成這樣了,手裡的錢都投入在門窗生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