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你還想興師動眾把賬算在我的頭上,要是春梅真出了什麼事,你媽那執拗脾氣能放過咱們嗎?”
劉國強想要把拳頭砸向劉明遠的身上,拳頭在伸出來的那一刻,又縮了回來。
春梅看到劉明遠失控的樣子,她的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難道自己真能做到充耳不聞嗎?
救人一命,還剩七級浮屠呢?
何況,趙雪盈還口口聲聲說她是自己的母親,就算是外人,她也不會拒絕。
繼而,春梅對劉明遠的不滿也漸漸被理智代替。
她徐徐道來:“既然,這事也是因為我而起,我願意負這個責任,為趙雪盈輸血。”
“好,有魄力,王春梅,雪盈的命全都靠你了,我現在不想問你太多的原因,給你一個將功補錯的機會,如果,人救活了,我可以不追究你什麼責任;如果救不活,到時候,可別怪我翻臉無情了?”劉國強拍了拍春梅的肩膀,陰險狡詐地說道。
“爸,你別給她囉嗦,快讓醫生抽她的血啊!不然,我媽就會失血過多,沒命的。”劉明遠眼裡全是對春梅無盡的恨意。
“去吧!春梅,那雪盈的事就拜託你了。”劉國強客氣的說道。
他的眼睛卻注意到了她衣服上那根長頭髮,趁春梅不注意的間隙,把頭髮輕輕放在了手裡。
劉明遠發現父親這微乎其微的變化,他好奇地說道:“爸,你要王春梅的頭髮幹嗎?你不不會也有戀發情結?”
劉國強看著春梅的這根長髮,在眼前晃動了一下,說道:“每一個女孩子都有留長頭髮的夢想,當年,我和你媽下鄉做知青的時候,她的頭髮就像春梅這樣長,看到春梅就忍不住想起你母親年輕時的樣子。”
“你不會是因為我媽的長頭髮才喜歡上她的吧?”
“那是自然,還有她的多才多藝,你媽媽是一個很優秀的人,這麼多年,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很多,你也少讓她操點心!”
半個小時之後,走廊裡傳來了趙雪盈甦醒過來的訊息,趙雪盈重新睜開了眼睛,站在眼前的除了劉國強,劉明遠,還有王春梅。
劉國強看到趙雪盈甦醒,看到她虛弱的樣子,他不願再跟她發生什麼爭吵,平靜地說道:“雪盈,既然,你沒事,我還得回單位一趟,兄弟單位來考察,我中午還有應酬,抽時間我再過來陪你。”
雪盈看著劉國強的身影,忍不住就要多說兩句,只是舌頭像打不過來彎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和她結婚多年,陪伴自己的只有那個孤獨的影子,劉國強只要跟著領匯出差,她就像被打入了冷宮,生活中的一切都變得了無生機。
要麼就是夜半時分的午夜,她剛要睡醒,就聽見劉國強拖著疲憊的身軀,開啟書房裡的燈,在桌前奮筆疾書的聲音。
留給趙雪盈的,永遠是無法驅散的孤獨。
她想像當知青的時候,作為文藝骨幹,她既唱又跳,追她的男人排成隊,她卻偏偏看上了劉國強。
從鄉下後來到了象山縣城,在這裡慢慢站穩了腳跟。
一路走來,有辛酸,也有不易,她見證著他們的付出與汗水。
直到單位分了房子,趙雪盈才發現,終於有了自己的空間。
想到這處鴿子樓一樣的房間,雖然不大,卻很踏實。
她也會感到壓抑,壓抑到就連空氣沒有鄉間地頭的那般新鮮。
時過境遷,這裡,再也承載不下她年輕時的夢想。
趙雪盈也曾在小區裡,聽到別的年輕小媳婦,誇到自己的男人是如何的有本事,不僅是領導眼前的紅人,還能在利用週末時光帶家人去賞花釣魚。
女人的美,離不開男人的滋養,更有甚者,竟拿出每月自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