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梅目光幽幽,靜靜地看著裴華的叔叔。
“誰說裴華不是學習的料,他只是內在的潛能沒有激發出來,你身為裴華的叔叔,就是這樣評價自己的侄子?”
裴華的叔叔冷笑一聲:“龍生龍,風生風,老鼠的兒子生來會打洞,有其母必有其子,有啥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怪只怪,這裴華投錯胎了!我勸你不要在他身上做無謂的掙扎了,這不值得。”
春梅看到裴華的叔叔言語不善,她的內心有些酸楚。
“值得不值得,你說了不算!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是我心中所願,難道我建校,還要徵求別人怎麼做,這是我自己的主意。從裴華喊我媽媽的那一刻,我就覺得我和他之間,就有說不完的共同話題。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每天發生的變化,既然你不願意花錢,從今天開始,裴華就是我王春梅的兒子。”
裴華的叔叔陰沉著臉,上下打量著王春梅,漫不經心地說道:“好,這可是你說的,裴華是死是活再與我無關。”
王春梅氣的身體顫抖,她的眼神緩緩地落在了裴華叔叔的身上。
“我本以為你是一個人心腸的人,沒想到,你竟然會變得冷酷無情。我為他有你這樣的叔叔感到悲哀,你走吧!裴華不會見你的,我這裡也不歡迎你!”
“王校長,人都是會變的,我是一個俗人,不像你那麼高尚,沒有錢我怎麼生活?你把裴華帶到這裡,還有理了是吧?”
“我不想給你爭辯什麼,我再說一遍,裴華不是你掙錢的工具,他有分辨是非,善惡的能力,就你家現在的情況,他來武校免費上學是最好的選擇。”
“王春梅,你別跟我說這麼多,沒用的話,我是個實際的人,為了找裴華,你看我鞋子都磨破了,總不能讓我空手回去吧!你得賠我,還得把我來回路費報銷。”
獨角龍保安在校園裡巡視了一圈,走到學校門口,看到這人還在和王春梅死纏爛打,這刺耳的話語,讓他破口大罵。
“我賠你大爺,還想報銷?我看你是做夢討媳婦——胡思亂想,還不趕快滾!別以為我們王校長人善心好,你就可以在這裡為所欲為?”
裴華叔叔看著獨角龍另一隻翻著白珠子的眼球,不屑地說道:“獨角龍,你罵誰?我看你是找死,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把這隻眼也廢了?”
“你敢?我給你十個膽,你過來單挑,對了,我忘了提醒你,這麼多年,我擅長舞槍弄棒,虎豹才狼見了我還要躲著走,更何況是你?我最看不慣你欺負老實人,既然, 你送上門來了,我好久也沒有熱身了,咱們也好切磋切磋。”獨角龍義憤填膺地說道。
裴華叔叔一見這架勢,他的聲音也軟了下來。
“誤會,誤會,全當我沒說!”
獨角龍掃視著他:“真是典型的欺軟怕硬,這事沒那麼簡單。”
春梅輕輕地看著保安獨角龍,說道:“算了,大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這錢,我出,他是裴華的叔叔,他可以無情,但是,咱們不能無義。”
春梅掏出五百元錢遞給了裴華的叔叔:“這錢,就當是我替裴華給你的,你走吧!我也希望你回去之後,好好反思一下,我說過的話。”
裴華叔叔,沒有猶豫,接住了春梅手裡的錢,沒有多說什麼。
獨角龍鼻子裡冷哼了一聲說道:“王校長為人仗義,算你小子幸運,還不趕快滾!”
山坡上捲過來了一陣涼風,秋風一吹,綠意夾雜著金黃的樹葉,在空中曼舞,它經過春的洗禮,夏的灼熱,如今,重新迴歸了大地。
一片片樹葉,在風的吹拂下相互摩挲,奏出了一首慷慨激昂的樂曲。
陽光躲進了厚厚的雲層,春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