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芸慧聽著王春陽發的毒誓嚴重了些,心裡還是有一種莫名的幸福眩暈感。
和劉明遠青梅竹馬到現在,她還從未聽到過熱情洋溢的話。
劉明遠註定是不屬於他了,不能在一起的遺憾,王春陽卻幫她實現了。
她知道王春陽曾經的口才,那可是滔滔不絕,哄人的功夫,那也是非常了得。
這對任何一個沒有抵抗能力的女孩子來說,都會在不知不覺中,喪失免疫能力。
而這一次,在狗鼻子山村見到王春陽,對她刻意疏離的態度,讓秦芸慧感到冷若冰霜。
不知道是她對周圍的變化,表現出了過於敏感,還是王春陽受到了求婚被拒的打擊之後,變得成熟起來了。
母親催促她找物件的事情,讓秦芸心煩意亂,還好,近水樓臺先得月,王春陽的出現,終於,讓關秀荷相信了她和王春陽之間的感情,是真實存在的。
看著關秀荷興師動眾讓王春陽當面做保證,還沒等到王春陽把話說完,他的臉就早已變成猴屁股了。
秦芸慧滿臉緋紅,她下意識地低下頭,用手擺弄著衣服。
“媽,你這又是幹嘛呢?該說的,該問的,都已經說了,非要讓王春陽做什麼保證?你害怕他對我不好不成?你聽聽這誓言,說的多麼嚇人,什麼天打雷劈的?我聽聽就瘮得慌。”
關秀荷微微一笑,她丹唇輕啟:“怎麼?心疼了?光口頭上說,不落實到行動上有什麼用?別像有些人鬼鬼祟祟的,讓我從心底裡就鄙視他。”
關秀荷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故意朝秦史黃瞟了一眼。
秦史黃的渾身汗毛都快要倒立起來,關秀荷咄咄逼人的話語,讓他心裡像火燎一樣,這寒氣逼人的眼神,迸發出了殺傷力。
他張惶起來,關秀荷揪著他過去的事情不放,就好像在她身邊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秦史黃只要想起,就侷促不安。
他欲說還休:“關秀荷,你看我幹嗎?我很帥嗎?現在談論的是芸慧的事,別離題千里。”
“你帥?要問世上誰自戀?還是數你最能炫,你以為就憑你這長相,看上你的女人,就是真心喜歡你,還不是貪慕虛榮,你手中的那點權利。”
“關秀荷,你神經病啊!我都說過了,我在外面沒有什麼也沒做,又要拿以前的事來故意說事,你總生活在過去的回憶裡,有意思沒?我懶得理你!”
“秦史黃,你還記得嗎?我們當知青的時候,你也是像王春陽一樣溫柔地攬著我,還當著劉國強和趙雪盈的面,發起了毒誓,說會愛我一生一世,現在呢?你嫌我更年期,人老珠黃了,你根本就不愛我,你喜歡年輕貌美,喜歡吹捧你的女人。”
“隨你怎麼說,我不想再做太多無用的解釋。”秦史黃悻悻不樂,拋下了幾句狠話。
秦史黃不想再聽關秀荷囉嗦下去,這麼多年,他吵夠了,只有酒場上的稱兄道弟,才讓他有存在感。
過往知青時的記憶,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秦想到劉國強和趙雪盈之間的關係,那時,他們四人相處的多麼愉快,劉國強死去,他連去做最後的道別都沒有。
如今,只剩下了趙雪盈,孤零零地照顧著發瘋的劉明遠,秦史黃的心裡一陣辛酸。
“是該看看他們了。”秦史黃自言自語,無視著關秀荷。
“秦史黃,你給我站住,話還沒有說明白,你還想逃。”關秀荷的聲音由低到高,積蓄太久的怒火像火山一樣爆發。
“既然,你討厭我,我連滾的權利都沒有嗎?與其,咱們在這針鋒相對,不如退避三尺,不見不吵,這是有效避免矛盾的最佳方式,反正,我給你也說不清。”
“又要出去花天酒地是嗎?你有種,出了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