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陽看到郭翠花不再像以前那樣相信自己,他委屈的眼神在那裡眨巴著。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小時候跟你講過放羊的孩子,你還記得嗎?我對你那麼好,你只會讓我一次次寒心,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王春陽,我咋生了你這個不孝子?你捫心自問,你騙我的還少嗎?我現在最害怕的就是,你在我面前,提什麼好事,就算是好事,最後,也必然會成為一番壞事。”
王春陽聽著郭翠花在繞來繞去,又要拿著過去的事情,對他興師問罪,王春陽噤若寒蟬,一句話都不敢說。
看著郭翠花發火的樣子,臉上像掛了一層寒霜,她脖子上的靜脈抖立起來。
連帶著她的身體也在起伏不定,更像是一匹受傷的孤狼。
秦芸慧看到郭翠花臉色驟變,她從容不迫地說道:“你之前對我是有什麼誤會嗎?不要對我的不滿,怪罪到春陽的頭上。”
郭翠花冷哼一聲:“我說,秦芸慧,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們家的事,哪能驚動你這個千金大小姐,我們家裡地方小,你還是金步移開,不要髒了你的身份。”
郭翠花的話,讓王春陽再也聽不下去了。
看著芸慧為了和他在一起,寧願和自己的父母發生決裂,他好不容易得到了秦芸慧的芳心,把她帶到家裡,卻惹得郭翠花不樂意。
若是因為郭翠花的話,讓秦芸慧心裡有怨氣,王春陽不敢想象,等待他的,將是一個怎樣的結果?
秦芸慧父母那邊,已經被得罪了,王春陽的自尊心,被他們無情地踩在腳下。
為了不想換姓,他也失去了原本想要得到的虛名和錢財。
狗鼻子山村的父母,是王春陽此刻能夠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他要給秦芸慧一個體面的婚禮,辦婚禮就需要錢。
他想到到家裡剩餘的錢,話鋒一轉,討好的語氣望著郭翠花。
“媽,你冷靜一下行嗎?我今天把芸慧帶過來,就是要跟你和我爸宣告一件事情,秦芸慧,她不是外人,以後,就是你的兒媳婦。”
王春陽諂媚的神態,讓郭翠花意識到王春陽來者不善,莫不是又有什麼陰謀來算計自己吧?
她不知道王春陽在搞什麼鬼,他給自己挖的坑還少嗎?
為了錢,一次次處心積慮傷害自己,她的心早已被他傷得千瘡百孔,郭翠花都不敢再相信,王春陽的鬼話了。
背上被他戳過的刀疤,在洗澡的時候,就像一條扭曲的蜈蚣,匍匐在自己的肌膚之上,坑坑窪窪。
這揮之不去的印記,就像烙鐵一樣,在她的心底揮之不去。
身體上的傷口,隨著時間的流逝,在慢慢癒合,待到受傷的部位,結痂的那刻,那刻入到骨髓裡的酥癢,她才知道,被所信任的兒子帶來的無情傷害,這一生都無法忘記。
就算隱藏的再深,不想被人看見,只要想起,還是會隱隱作痛。
郭翠花不願意再多看王春陽一眼,她背過身去,渾濁的眼睛裡,還是流下了滾燙的眼淚。
王春陽看到郭翠花還是像以往一樣在有意疏遠著自己,他厚著臉皮賠了一個笑臉。
“媽,你看你,當著外人的面,咋還流眼淚了?我知道,你是為我找到了一個如花似玉的秦芸慧,而高興的落淚。”
郭翠花看著王春陽在自己面前恬不知恥的模樣,她的唇角擠出來了一絲苦笑。
“王春陽,你說這話啥意思?啥兒媳婦不兒媳婦的?你想多了吧!做個人不行嗎?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媽,有你這麼打擊自己兒子的嗎?承你吉言,這天鵝肉我還真吃到了,咱王家有福氣,讓我給你找了一個這樣好的媳婦回來,我要和秦芸慧結婚,以後,芸慧就是咱們王家的人,你不是更應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