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機裡傳來林志穎的歌曲《十七歲那年的雨季》:“什麼樣的心情,什麼樣的年紀,什麼樣的歡愉,什麼樣的哭泣,十七歲那年的雨季,我們有共同的期許,也曾經緊緊擁抱在一起。十七歲那年的雨季,回憶起童年的點點滴滴,卻發現成長已慢慢接近.....”
劉明遠聽的盡興,悠閒自若的翹起了二郎腿,嘴唇抿了一口茶水,焦灼的目光不時地望著門口,心中充滿了期待和好奇,渴望著那位佳人的出現。
春梅扭捏地跟在馬愛英身後,這一刻還是來了,她心跳加速,當看到相親物件的那一刻,她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這是除了父親,第一次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她莫名的感到緊張,她還沒有想好該如何應對眼前的一切。
馬愛英拉起春梅的手,激動的無法自已:“明遠,等著急了吧!這就是我跟你提到過的王春梅,她可是咱村唯一的高中畢業生,人長得的也俊,嫩著呢!你可要好好疼人家啊!還沒有開苞,還是個雛呢!”
“春梅,這是劉明遠,家是在縣城的,平時在白樺鎮政府上班,父母也是公家人,家裡可有錢了,這事要是成了,你可是賺到了,以後淨等著享福了。”馬愛英介紹完之後,對劉明遠示意了一個眼色,把門帶上知趣離開,眼裡流露出一絲獰笑。
這世間的愛情可以說千千萬萬,唯獨一見鍾情,讓他身心相牽。劉明遠閱人無數,對他暗送秋波寫情書的女人不在少數,對她投懷送抱的也有,他就是提不起絲毫興趣。
看到春梅羞澀的樣子,劉明遠覺得這樣的女孩像天山上的雪蓮一樣純潔無瑕,彷彿像一塊吸鐵石被她深深的吸引,他沉醉在她的眼眸裡,那顆心加速狂跳,連手心也開始出起了汗,眼前不禁為之一振。
“你......你好,我......我是劉明遠,很高興認識你!”他想要好好表現,卻在她面前結巴的語無倫次。
“難道是個口吃?”春梅疑惑不解的望著劉明遠。
劉明遠自言自語:“糟糕,平時說起話來可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怎麼現在在異性面前如此緊張?我這是怎麼了?難道這就是一見鍾情?”
見到春梅的那一刻,她就像一杯烈酒在他的心裡紮根生長,他的心為她而跳,只一眼,就足以刻骨銘心,這一刻,他便認定,這一生便是她了。
春梅身上那樣的書卷氣更佔據了他的心,劉明遠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她越羞澀,他就越是喜歡。
“我平時在白樺鎮的鎮政府工作,主要服務於領導,既是秘書又是司機,初中畢業之後,去部隊上當了兩年兵,平時喜歡散打、檯球之類的。”劉明遠談到自己的工作,提到了自己的興趣,以便加深對彼此關係的進一步的鞏固與期待,也好緩解剛才表現出的尷尬。
春梅沒有說太多,她也不想聽劉明遠的誇誇其談。在她心裡,他們註定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他們之間懸殊太多,既然不合適,也沒有必要再解釋,也許,見面就是一個錯誤。
既然推辭不掉被逼來相親,那就找一個如何拒絕的方式,默默地思考著這次見面該如何儘快結束,婚姻大事,她不想草率,再等幾年也無妨。
如果不是她們?她的心中湧起各種複雜的情緒,甚至沒有自己的選擇。
“春梅,你......你不知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的高材生,有文化,說話都談吐不凡。”劉明遠見她不吱聲,就沒話找話的說道。
“不好意思,我想我們可能不合適,我只是生活在小山村裡的人,我們各方面都有很大的懸殊。”春梅不敢看劉明遠的雙眼,還是不假思索說出了心裡的話。
劉明遠的心似乎被馬蜂蜇了一下:“不合適?什麼懸殊?不要緊,我們剛見面,可以慢慢了解啊!我對你印象很好的,你就是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