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愛英等了又等,盼了又盼,終於聽到郭翠花家裡的動靜聲,就急不可待過來試探郭翠花,詢問她春梅和明遠認門見面的事情。
沒想到,卻看見了大黃眼巴巴的蹲在大門口,連狗盆也被打翻了。那毛髮上被淋過的雨,看上去溼漉漉的。
“喲,大黃,平時你不是很猖狂嗎?今天見到我咋這麼安靜,也不亂叫了,難道也被主人趕出來了?沒想到你也有狼狽不堪的時候,看你平常還狗仗人勢不?”馬愛英看著大黃無精打采的樣子,說著大黃似懂非懂的人話。
大黃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咕噥了一聲,便把身子蜷縮成一團,兀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翠花,翠花。”馬愛英一進院子,那聲音就一聲接著一聲的喊了起來,卻沒有任何回應。
奇怪,大白天的,連王春陽也沒在,這郭翠花也是,家裡開著門,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眼下,她最想知道的就是他們去城裡劉明遠家見面的事是否進展順利,怎麼四處找不到人呢?
馬愛英正要轉身離去,挨著堂屋的房間裡傳出來了一陣阿嚏阿嚏聲,這如雷貫耳的聲音冷不丁的傳來,讓她心中一陣悸動,連身上的毛髮也像著了魔一樣冰冷的直立起來。
這噴嚏來到猝不勝防,馬愛英像受到了極大的恐嚇,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只覺得渾身上下冒出來了一身冷汗,那顆心依然在狂跳不已。
“誰呀?”郭翠花聽到院裡的動靜惴惴不安的問道。
馬愛英穩定了情緒來到了郭翠花的身邊:“我嘞個去,嫂子,大白天哩,你坐在被窩裡發啥呆呢?又不到睡覺的時候,怪不得我喊你了兩聲也不應承,我還以為家裡沒人呢!你不知道,你這噴嚏可真有殺傷力,十步之外都能把人嚇得聞風喪膽,你看,我的七魂六魄都被你快嚇跑了。”
郭翠花樂呵呵的笑著:“哪有那麼誇張?我冷啊!坐被窩暖暖身子,你不知道今天的雨多大,把我的身子骨都快凍感冒了,你摸摸我這手,到現在還是一隻手熱,一隻手涼。”
馬愛英調侃道:“怪不得這噴嚏聽上去這麼有穿透力。”
“還穿透力?得了吧!我哪有那威力,你這人見瘋還會膽小成這樣,這話也就是忽悠一下別人,不知道的才會當真,要是在我面前誇下海口,我可不敢相信。”
“你不信?你家的狗不會也受你的影響凍著了吧?我過來找你,在門口也不叫了,平時一見到我,厲害著呢!它是心情不好還是咋了?我看它身上的毛都被淋溼了,不會是感冒了吧?”
郭翠花怒而不語,想起大黃把雞籠咬壞順著籠子出來,她心裡的火焰就開始騰騰燃起。
臨行前去縣城的時候,她用麩子搭配著青菜葉給大黃做了狗食,為了讓這食物的口感聞起來更好吃,她又特意放了花椒、鹽、剩餘的菜湯,又倒了一勺過期的香油進行充分攪拌,大黃很愛吃這特殊風味的狗食。
郭翠花把做給大黃的飯倒在了狗盆裡,這樣的食用量足夠它可以吃上一天,只是這狗一見到她過來,看也不看這飯,逃也似的又溜了出去,眼看它早已進入成熟期,要是出去和別的狗眉來眼去,四處濫情生出一堆小狗,這豈不是亂成套了,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為了防止這狗意外懷孕,她乾脆給它採取了避孕的措施,別人家的狗一年發情兩次,大多會選擇在春季三——五月份;秋季九——十一月份,而自己家的狗呢!似乎有點違背常理。
每天不僅成了鏟屎官不說,還要聽到它鬼哭狼嚎的聲音,這讓郭翠花感到無比厭煩,大黃的存在只會引得周圍狗的呼朋引伴。
見到門開著的機會,大黃就和她鬥智鬥勇,趁其不備溜出去,一旦自由,不是被別的四五隻狗圍觀,就是跑到那河邊發呆,更讓她記憶猶新的是——上次竟然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