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的心中翻滾著苦澀,那聲聲刺耳的話語戳到了她的神經,她的心猛地哆嗦了一下:“捕風捉影的事情你們不要亂說,我王春梅做人坦坦蕩蕩,雖然我是從村裡出來的,但是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違背公序良俗的,我也是知道的,豈能容你們這樣朝我身上潑髒水。”
秦芸慧輕嘲一笑,輕蔑的眼神像一把刀,她面色陰沉盯著王春梅:“想要當烈女還要為自己立牌坊,真不要臉,你四處勾搭男人,我看你天生就是做小三的料,就你這下賤樣,還在那裡信口雌黃,為自己辯解,我都看到了,就是你主動對我父親投懷送抱。還他媽的說坦坦蕩蕩?鬼才相信,你配擁有明遠哥哥對你的愛嗎?”
春梅再也聽不下去了,那每字每句的聲音傳來,像是一把刀子一樣在刺痛著她的心,這不堪入耳的話語,讓她看透了人性的變幻無常,也讓她成為了一個無辜者,莫名被牽扯其中。
“你......你再說一遍,我沒有。”春梅呼吸急促,斷斷續續的話語傳來,空氣中的一陣冷風吹過,這寒意從頭到腳一直蔓延到她全身,連帶著那雙雙手也在微微顫抖。
心中的憤怒像浪潮一樣湧動著,春梅沒有想到自己從村裡來到縣城只是來應聘電視臺主持人,卻遇到讓她掃興的事情,被人惡語中傷的滋味讓她的腦子亂糟糟的。
秦芸慧陰冷的目光犀利,掩藏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嘲諷,春梅的胸中有一股讓她發堵的感受。
秦史黃看到這王春梅此刻像一隻咆哮的猛獸,他的目光躲躲藏藏,心虛的不禁低下了頭,他揣測著,這事要是真鬧的下不來臺,彼此倒挺尷尬的,也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只是一時新鮮才對春梅動了一絲邪念,無非也是想換換口味而已,沒想到卻被女兒親眼撞到,何況這是在單位,他可不想被吃瓜群眾爆料,掀起政治上的狂風波瀾。
也罷,一不做二不休,不如先暫時穩住局面,先把眼前的一關渡過去再說,想到這兒,秦史黃壓低聲音把秦芸慧叫到一旁悄聲說道:“你先回去,在這裡這麼大吵大鬧的,把人都吸引過來了,你讓我咋下來這個臺?”
“爸,是她勾引你的,你怕什麼?我就是讓所有人知道,她王春梅就是一隻破鞋,我要讓所有人唾棄她,指責她,把她狠狠踩在腳下,我發誓,這橫刀奪愛之仇我一定要報,她不僅要搶我喜歡的明遠哥哥,還要把你從媽媽和我身邊搶走,我恨她。”秦芸慧咬牙切齒的說道,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
“聽話啊!芸慧,我怕你出來時間長,你媽在家裡再起了什麼疑心,這要是被她撞倒了可就不好了,你也見到了,本來也就沒有什麼事,不過是玩玩而已。”秦史黃裝作一副很無辜的表情安慰著。
春梅猶如木頭一樣呆呆的站在那裡,又像個小丑一樣被罵的體無完膚,被人捉弄,讓她無地自容,乾脆直接摔門而去。
門砰的一聲也打斷了秦史黃和女兒秦芸慧的話,他拿起桌子上春梅的畢業證和相關資料又追了出去。
如果自己能夠再大膽一點,如果芸慧今天不會過來,說不定他和春梅之間還是有可能的。
他還是沒有忍住,春梅的出現又讓他揮之不去,只是這一幕被女兒看到,還言不由衷說了那些傷她的話語。
秦史黃的心被春梅沒來由的牽絆著,他要把她因為氣憤而忘記拿的畢業證還給她。他想要藉機靠近春梅,還想在秦芸慧面前表現出一個為人父的形象,只能瞞天過海,得罪了這個好姑娘。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他真的陷入了愛情?明明喜歡還要對她惡語相向,故意保持距離。如果再不追出去,也許她真的要錯過了這個快要到手的機會。
秦史黃在人群中尋找著那個讓他心頭為之一顫的姑娘,在走到電視臺門口離自己五米遠的地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