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走到鷹嘴嶺學校門口,卻見到秦史黃揹著雙手,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從學校出來,走向象山電視臺的專車。
她身子側轉,頭也不抬,不想看到他多餘的目光,如果可以,她甚至永遠都不想見到他。
“這不是春梅嗎?在這裡幹什麼?”秦史黃的聲音朝著她的方向大聲喊著,又朝司機小李揮了揮手,示意他先行一步,不用再等他了。
春梅想要離去,能夠儘快脫離他的視線最好,不想,還是被他攔住了。
她的喉嚨好像被魚刺卡住了似的,說起話來斷斷續續:“你......你走開,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你看你這又是何必?還在給我慪氣呢?你別說,春梅,咱們還真是有緣份,你剛離開電視臺沒有多久,沒想到咱們又在鷹嘴嶺小學這裡見面了,我正和校方在說學校專題片宣傳的事情,你要是能在我身邊,這工作不就捎帶著做了嗎?你咋在這裡啊?想我了?”秦史黃沾沾自喜的說道。
春梅秀眉之中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嚴肅,臉色驟然一變,慍怒的語氣說道:“你做什麼幹什麼我也不需要知道,何必給我彙報?你一個臺長,手下的強兵干將那麼多,還會缺我一個對業務不熟的無名小卒?”
想起在電視臺裡應聘主持人的事,本來對他的第一印象還算可以,沒想到到了最後竟然對自己動手動腳,世上咋會有他這樣的人?竟然還被秦芸慧看到,劈頭蓋臉的就是對自己的謾罵與侮辱。
秦史黃這個表裡不一的傢伙,不僅佔了她便宜,還要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想辦法找藉口開脫,把所有的理由都歸咎在了她的身上,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勾引了他,真tN的噁心。
最讓她不能忍受的是,為了自己的聲譽,他不僅穩住秦芸慧,讓她不要聲張把事情擴大,又死皮賴臉在自己面前做無謂的解釋。
堂堂一臺之長,竟會以她去電視臺應聘主持人的條件作為交易——做他的情人,自己就可以得到電視臺主持人的機會,他倒覺得很正常不過,只是,別人可以不顧道德底線,可以不顧他人質疑,換做她就是不行,秦史黃簡直是痴人說夢,春梅的自尊再次受到了踐踏。
想到他那醜惡卑鄙的嘴臉,春梅的臉色煞白,她凌厲的目光望著眼前這個侮辱過自己的人,眼內的怒火從腳底直到腦門,內心的仇恨猶如潮水在她心中澎湃不已,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寧願不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裡。
看到他,彷彿所有不開心的畫面都在一瞬間湧上了心頭,怒氣衝衝地說道:“我去哪裡與你有什麼關係?你是我什麼人啊!”
“春梅,你的話像刀子讓我難受,別那麼出口傷人,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你也知道我有苦衷,我承認我是對你又好感,可是芸慧在我辦公室,我當著你的面說違背內心的話,只是不想讓她在我那裡鬧事,免得引起大家猜疑再議論紛紛。”秦史黃拿出哄女人把戲的那套話術對春梅說道。
滿腔的仇恨和煎熬困擾著春梅,她不由分說,兩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秦史黃的臉上:“好一個苦衷?秦史黃,無恥懂嗎?你是我見過的人中最垃圾的一個,想偷吃,又要樹立一個正人君子的典型,你以為村裡人就這麼容易欺負嗎?是,你不想讓秦芸慧鬧事,不想讓大家對你評頭論足,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既然敢做,為啥不敢承認?那我呢?我算什麼?”
秦史黃用手捂著被打的腫痛的臉,面部瞬間變得僵硬,他灼熱的目光令人望而生畏:“你瘋了?竟敢打我?”
春梅兩隻手顫抖著,積壓在心裡的怒火像火山一樣爆發:“是,我是瘋了,那也是被你逼的,你以為老實人就這麼好欺負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告訴你,今日這兩巴掌也只是讓你記住,不該動的人不要動,不該摸的不要亂摸。否則,我讓你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