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做足了工作,在水生面前進行了一番扣人心絃的才藝展示,來見證自己的實力,這樣,劉明遠就會取而代之自己這個準女婿的位置,沒想到最後的機會還是在春梅家人的否定中失去了,他的心裡怎能善罷甘休?
想到這裡,李大柱的心痛了一下,目光投射到王水生身上,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叔,我這跪也跪了,能力也展示了,還不夠證明我的實力嗎?您剛才也看到了,春梅喜歡我的表現,那滿臉崇拜的表情,說明她心裡還是認可我的,只要您同意,我寧願放棄所有和她浪跡天涯,您說我跳的霹靂舞還有說唱是虛頭巴腦的東西,我想告訴你們的是——這叫藝術。你放心,只要春梅喜歡,我可以吃得起苦,經得起群眾檢驗,把它變成實實在在的金錢,讓春梅過上好日子,沒準哪一天我就成了象山縣叱吒風雲的知名大佬了。
春梅被李大柱的真情感染著,她忍不住的在父親面前說道:“爸,我願意,生活中不僅要有人民幣,還要有詩和遠方,我喜歡大柱,他也喜歡我,我們在一起一定會幸福的。”
水生看著眼前的這對年輕人,完全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想到曾經的自己,誰的青春沒有痛?誰又沒有年輕過,但是,面對現實的生活,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不是光有想象和愛情就可以的。
水生望著春梅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孩子,爸在你面前說萬句,不如現實打擊你一次。你還是吃的虧少,上的當多了,你就會知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你就會知道,生活中不是光有愛情就可以地老天荒,最重要的還要吃喝拉撒,馬斯洛的需要你應該聽過吧?如果連最基本的生存都滿足不了,還怎麼能到得到別人的尊重?那自我實現的需要無非是水中花鏡中月罷了。”
春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父親對物質的衡量竟然看的比親情還要重,這讓她有點接受不了,父親的話更讓她心裡完全沒有底氣。
她用力抿了一下雙唇,顫抖的聲音說道:“爸,你變了,還是被他們洗腦了?這還是我曾經愛我的父親嗎?”
春梅的質問,讓王水生的心裡一陣痙攣,他多麼渴望春梅能夠理解自己的一番良苦用心,不管他怎麼說,他怎麼做,他只想讓春梅明白,自己的出發點是好,這一切也是為了她。”
郭翠花看著王春梅失魂落魄的樣子,臉色慘白的像被刷上了一層層厚厚的白灰,她的心裡忍不住一陣竊喜。
她懶得看春梅一眼:“這事就這樣定了,就別再自欺欺辱了,這劉明遠家也真是,不早點把你迎進門,趕緊去和你那心上人Say goodbye,記住那句話,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你就是脾氣再倔,還能倔過老天爺。”
李大柱依然不肯就這樣失去春梅,他的目光聚焦到春梅家人的身上,那振聾發聵的聲音在空中迴盪:“我和春梅心中有她,她中有我,你們不能輕易把我們分開。”
郭翠花苦笑了一下,望著眼前的李大柱,從頭上下和一個小丑沒有什麼區別:“別太幼稚了行嗎?你自己是一個無依無靠失去父母的孤兒,你有愛的權利嗎?你懂什麼叫愛嗎?別太天真了,就你這條件,去給劉明遠提鞋,人家都未必要你,誰家父母傻了會把閨女嫁給你。我勸你還是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別在那做夢了。”
“嬸子,我尊稱您一聲嬸子,是打心眼裡尊重您,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能不能不要隔著門縫看人,把人看扁了,今天這樣的場合,我不想動用拳頭,免得被你們說我是小家子氣。”李大柱忍著心中的怒火,神色凝重,青筋暴起。
郭翠花不吃李大柱那一套:“怎麼?嚇死本夫人了,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就你這脾氣,話不投機就動粗,誰活膩了會願意和你在一起,這王春梅找了劉明遠,哪一點不比你這叫花子強,滾,就不要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