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盈看到郭翠花根本就不在乎春梅的死活,也沒有打算要告訴春梅的下落,心裡一直在盤算著彩禮,看到這勢利眼,她不願再給郭翠花多說什麼。
看到郭翠花開始胡攪蠻纏起來,趙雪盈知道她並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趙雪盈的心裡亂成了一面戰鼓,見不到春梅,她又氣又急,連水生和春陽的影子也沒有見到。
怎麼辦?醫院裡沒有,狗鼻子山村也沒有春梅的影子,她究竟去了哪裡?
趙雪盈深呼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你放心,我來只是擔心春梅,你要真是知道她的下落,也不要耽誤時間,麻煩你儘快告訴我!至於彩禮,給就給了,我也就沒有打算過再要回去。”
郭翠花一聽趙雪盈這次前來確實是為春梅的事情而來,並不是為了索要彩禮,彩禮的事保住了,郭翠花的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郭翠花這才遞了個笑臉說道:“親家,剛才是我不會說話,要是惹你不高興了,你可千萬不要和我這小門小戶的莊稼人一般見識,我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
原來人與人走的太近,不過就是一場災難,之前因為春梅的關係,郭翠花在自己面前,還算是恭恭敬敬,沒想到,真的遇到了事情,在利益面前,她前後的變化竟然這麼大?
趙雪盈沒有想到郭翠花的態度突然發生了這麼大的反轉,因為錢,可以在分秒之間成為刀鋒劍影,因為錢,也可以讓尷尬僵硬的關係再次得以緩和。
趙雪盈冷笑著:“你這態度變化也太大了,我可不敢讓你賠不是,為了錢,你可是啥話都能說出來,只是我不明白,你也是身為母親的人,春梅現在沒有一點訊息,你就能睡的著覺,吃的下去飯嗎?”
趙雪盈的話,道破了郭翠花心中的不良動機,除了水生和她爭吵,在這個村裡,她郭翠花怕過誰?
如今,被年齡不相上下的趙雪盈批評教育,她索性保持著應有的沉默,也不敢正視趙雪盈那想要知道答案的眼睛。
郭翠花突然覺得理屈詞窮,又覺得受這樣的窩囊氣,心裡面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難受,想著這麼多年受的委屈,郭翠花感到心塞。
她望著趙雪盈,囉嗦地重複著以前在水生面前說過的那番話:“你是不知道,親家,這春梅,從小就不聽話,從來就不讓人省心,為了她,我和她爸生多少冤枉氣,吵了多少架,你也看到了,咱這家裡窮,不讓她上學她偏上,家裡貴重的東西都被水生賣掉供她上學讀書了,供她上個高中畢業已經不賴了,她不是更應該得感恩戴德對這個家做出回報嗎?和她一樣大的姑娘都出去掙錢了,該有婆家的也有婆家了,要不是我一直催她,她能找到像明遠這麼好的條件?”
“這麼一說,我還得應該好好感謝你一番。”趙雪盈哼了一聲。
郭翠花的話,讓趙雪盈的心感到像針扎一樣,她不知道這麼多年,春梅在這樣的屋簷下,究竟受了多少苦?
王春陽這樣對待春梅,郭翠花也是看她不順眼,她卻相信劉國強的話,以為春梅早就死了,春梅還在怪自己嗎?趙雪盈好恨自己,她難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春陽昨晚一點多才上床休息,當他把春梅和李大柱在伏牛小區居住的訊息告訴劉明遠時,他高興的欣喜若狂。
幫助劉明遠掃清李大柱這個障礙,讓劉明遠順理成章和春梅在一起,劉明遠不喜歡秦芸慧,任憑她使出萬般理由,明遠也不會對她報有好感。
婚禮上的一切不都是最好的寫照嗎?就算秦芸慧心裡面裝著劉明遠,就算他們曾經在雙方父母的約定下訂下婚約,就算秦芸慧對劉明遠一見鍾情的喜歡,那又能什麼意義?是他的終究是他的。
秦芸慧命中註定的人,也只能是他王春陽,雖然,他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