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芸慧看著關秀荷對她和王春陽的事,和秦史黃的想法出奇一致,兩人都不贊同,她心裡感到空落落的。
她語調陰沉:“媽,我爸這麼說也就算了,你怎麼也這樣看王春陽?村裡人怎麼了?村裡人就沒有愛與被愛的權利了嗎?這是我的事,你們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我都要和王春陽在一起,我已經長大了,我有自己的選擇權,你們不用幹涉。”
秦史黃肯看著秦芸慧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裡,那固執的樣子,像極了年輕時的關秀荷,脾氣也是這樣倔強。
他的眸子裡閃爍著憤怒的火苗,整個人都被秦芸慧這咄咄逼人的話,全部吞噬。
秦史黃暴跳如雷:“秦芸慧,你翅膀硬了,就不聽父母勸了,你沒有出過社會,不知道人心多麼險惡, 常言道,人心隔肚皮,有的人是一肚子壞水,你是吃虧上當的少了,這要萬一有個啥閃失,你讓我們的老臉往哪兒放?”
秦芸慧想到秦史黃在石頭旮瘩山那邊的麥稈垛裡和別的女人私會的情景,那赤身肉搏的場面,讓她險些就要吐血。
揹著關秀荷在外面做的風流韻事,他的臉又該往哪裡放?上樑不正,他還好意思說自己?
這一刻,秦芸慧突然覺得秦史黃在她心中的形象早已坍塌了,他的勸說,只會讓秦芸慧感到虛偽。
她譏諷道:“爸,你就那麼在意你的面子,你若真的為我好,也不至於,一次次揹著我,在外面胡搞。”
秦史黃心虛,不知道秦芸慧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是關秀荷把他們之間的事情告訴了秦芸慧?
他連忙用手捂住了秦芸慧的嘴巴,壓低聲音:“我的寶貝閨女,你是從哪裡聽到的謠言?當著你媽的面,你可別汙衊我啊!別再讓人誤會了!”
關秀荷一聽這話惱了,指著秦史黃的鼻子破口大罵。
“秦史黃,幾日不偷腥,你還上癮了?你說,你都在外面幹什麼了?連你自己閨女都這麼說,我看,這日子沒法過了!”
秦史黃看著關秀荷要和他大吵大鬧,他也覺得自己有錯在先,只是,當著王春陽和秦芸慧的面,讓他如何承認?
畢竟,這事,是他先對不起關秀荷的。
他連忙安慰著關秀荷:“別使小性子了,咱們都這麼多年的夫妻了,芸慧說啥你也信?你也是當媽的人,那捕風捉影的事,你還信以為真?”
關秀荷對秦史黃充滿了失望,他悲痛欲絕地說道:“秦史黃,不是我相信,而是,你曾經就有這樣的前科,在你眼裡,家花都沒野花香,既然外面的人好,你就去和她們一直過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你走!”
關秀荷說著,內心委屈的淚水,讓她忍不住嚶嚶啜泣起來。
淚水混合著鼻涕,讓她顧不上擦拭,秦芸慧的事情已經讓她心亂如麻,秦史黃又喜新厭舊,故伎重演。
結婚前後的反差簡直判若兩人,秦史黃的人設崩塌,這讓關秀荷的精神世界快要崩潰了。
秦史黃看到關秀荷一哭,他的心裡也跟著莫名難受起來,這麼多年無性的婚姻,讓他和關秀荷之間的關係,只剩下了可以搭夥過日子的合作伙伴。
面對著關秀荷的主動,他完全沒有了興趣,甚至以工作忙太累為藉口,作為搪塞的理由,更不願意去碰她。
想到如今的前列腺炎,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他寧願一個人在被窩裡YY,和外面的野花逢場作戲,也沒有興趣主動去碰她。
當他和外面的女人尋歡作樂的時候,起初,秦史黃對關秀荷起初也產生過愧疚。
當他從不同的女人那裡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他這才意識到,適當的宣洩是釋放壓力的一種方式。
他想要的,關秀荷給不了,慢慢也就變得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