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來到他家的情景,二話不說先給他跪下。
秦史黃驚鄂的目光注視著劉國強:“你這是幹啥?快起來!”
劉國強乞求的眼神充滿了無助,他抹去眼中朦朧的淚水:“你先答應我,我再起來。”
“行,我答應你還不行嗎?快起來呀!你抱著孩子不方便,有啥話坐下來說,一見面就先下跪我可真是承擔不起。”秦史黃上前接過了劉國強手裡的孩子。
劉國強的眼裡有一種不捨的情愫:“我想請你把這孩子找個人家,你也知道,這麼多年的努力,好不容易我在農業局剛站住腳。”
秦史黃看著這個水靈靈的女娃被毛毯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了一個小腦袋露在外面,眼睛黑溜溜的望著自己,他開啟毛毯看了看,是個女娃,孩子右胳膊上有大片梅花形狀的胎記。
“這麼可愛的孩子,還這麼小?你怎麼捨得?”秦史黃望著這個可憐巴巴的孩子,心中百感交集。
“史黃,我是一言難盡啊!你也知道,計劃生育的政策現在是越來越嚴,我們已經有明遠這個孩子了,誰知,雪盈意外懷孕,我是不準備要的,怕為此耽誤了工作,她卻偏要要這個孩子。”
“孩子既然來了,那就生下吧!這是緣分,畢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母女連心啊!”
劉國強如泣如訴:“沒辦法,有人向單位舉報我超生違反了計劃生育,看到雪盈肚子越來越大,我們只能跑到老家親戚那裡偷生,誰知村裡人知道訊息之後,不依不饒,不僅拉走了親戚家裡的傢俱抵作罰款,還要強拉硬拽非要逼著讓雪盈去打胎,你說,這孩子眼看都足月了,再有個什麼閃失,這可是兩條命啊!你說我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
秦史黃同情的看了劉國強一眼:“這事發生在誰身上,都令人心焦,你也是,怎麼不做好防範措施,這避孕措施還是沒做到位。”
劉國強臉色漲紅,摸了一下鼻子:“那時年輕氣盛,正是熱血方剛的年齡,戴那小雨傘我嫌拘束,不如坦誠相見,身體猛的時候,我被某人稱作拼命三郎,哪次不是讓她爽的嗷嗷叫。”
“這個時候,還在吹牛,你是厲害了,只是可苦了雪盈,這就是衝動付出的代價。”秦史黃呵呵一笑,看不出這劉國強這活還做的挺精,這也需要繡花功夫。”秦史黃看著二弟,眼睛的餘光瞥向劉國強那膨脹的帳篷。
劉國強尷尬的擠出了一絲苦澀的笑意:“不是是啥?這明遠剛生來不到一歲,還在哺乳期,我覺得最危險的時期也是最安全的時候,放鬆了警惕,還是在雪盈大姨媽沒來探望的第二個月,去醫院檢查後,發現了再次懷孕的事實。”
“你也太不負責任了,只圖一時愜意,做事咋不考慮後果呢!你到底是咋想的?”秦史黃不禁埋怨起來。
“當時我就想,孩子既然有了,那就是緣分,要是這胎生了boy,哪怕罰點款我也認了,只要不是Girl就行,為了性別這事,我和雪盈發生了激烈的爭吵,她一氣之下,就摔門而去,不想引起早產。”
“你咋這麼封建,何況你也有了明遠,兒女成全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