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吳大娘,人生就是來受苦的,只要一步一步走過來了,也就贏得了生活的全部。”春梅篤定的語氣說道。
吳大娘認同春梅的話語,向她投了一個讚許的目光。
想到王春陽來找過自己,吳大娘熱情地寒暄道:“對了,春梅,今天你哥來我這找你,問你住在哪裡?只是,我不知道你的住址。”
春梅一聽吳大娘的話,猶如弓中之鳥,這讓她大吃一驚,恐懼的目光注視在了吳大娘的身上。
“我哥?什麼時候的事?他來做什麼?”一連串的問題在她心中盤旋。
只要王春陽一出現,註定就沒有好事,春梅想到之前,家人對她的無情傷害,好像利刃一樣在刺痛著她的內心,那難以言說的痛苦,無不在鞭笞著她心中最柔軟的那根弦。
這麼多年,在母親和春陽面前的每一場小心翼翼的爭吵,那寄人籬下每一幕被親人忽視後的冷落,那謾罵的言語和攻擊性的行為,猶如萬箭穿心。
她困惑過,失望過,也心痛過,她不知道好好的一家人為什麼要如此對待自己?她掙扎過,反思過,逃避過,也屈服過。
親情之間的信任應該是堅不可摧的,可面對逼親物件是劉明遠的時候,連父親的心理也發生了反轉性的變化。
她想要去愛,卻愛而不得;她想要勇敢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卻只是空中樓閣。面對著父親那沉重的一跪,徹底改變了她所有的人生軌跡。
婚禮上眾人質疑的目光她沒有忘記,劉國強父子不願接受趙雪盈與王春梅是母女的事實,讓她記憶猶新。
直到李大柱的再次出現,讓春梅從劉明遠的婚禮中迅速脫離,是李大柱在婚禮現場的深情演繹,讓春梅這顆死如復燃的心,重新綻放生命的希望。
當一個美好的希望出現,暗地裡卻潛藏著殺機重重。
春梅想到上次在醫院,王春陽當著父親的面向自己借畢業證的事情,他因為畢業證不能擅自借用別人為由,沒有借給王春陽畢業證,而對她一肚子成見。
在父親的建議下,她還是說出了讓春陽去培訓學校去學電腦的想法,人微言輕,讓春梅對春陽做了一個全面詳細的指導性建議,卻得到了春陽的不屑與辱罵,對自己使絆子的堤防,反倒讓春梅成了裡外不是人。
就算找了護工的工作,辦理輔導班,連辦了出院的手續,她已經夠低調了,不想讓醫院裡的人知道,可訊息還是被走露了,她在心中暗暗叫屈。
她信任吳大娘,如果不是吳大娘好意要問自己,她也不會把相關的資訊告訴她。
想到王春陽,春梅的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若不是一次次他們觸碰到自己的底線,她也寧願睜一隻眼閉一隻一眼,放過別人又何嘗不是成全自己?
吳大娘抹了抹嘴巴說道:“你來之前,沒有多久,他來過這裡,也只是問問李大柱出院的事,我們又談到你的輔導班,提到你盡心盡責的照顧我,我還在他面前誇你呢!”
王春梅不動聲色的聽著,似乎對王春陽的到來沒有任何興趣,只要不沒事找事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吳大娘想起王春陽問春梅住址的事情,她不清楚沒有告知,看到春梅又想了起來。
“對了,春梅,上次咱倆聊到你在哪裡住的情況時,我竟然一時想不起來了,你在哪裡住啊?”
春梅疑惑不解的說道:“吳大娘,今天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了?我跟你說過,你是不是又忘了,其實我離你住的很近,照顧你也很方便。”
“今天你哥過來問我,我一時想不起來了,沒有告訴他,你看我這記性,真是老了老了,不中用了,連腦子也退化了。”
春梅思索著吳大娘跟自己說過的話,她不知道,王春陽問這些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