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嘯天看著張顏琪在那裡沉默不語,他的臉上寫滿了焦急。
他只好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題,焦灼不安的語氣問道:“你剛才不是說讓我給你做主嗎?你不說話,我怎麼知道你受了委屈?我只想知道,你和王海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顏琪垂下頭去,說道:“雲校長,我和王海只是同事,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小事。”
“既然是小事,就不能心平氣和的解決嗎?解決不了,可以找我啊!在學校內部消化不好嗎?非要把小事擴大,激化矛盾,鬧成大事,你知不知道,你都把王校長投訴到教育局了。你這是越級啊!常言道,家醜不可外揚,大家都是成年人,這點道理你就不懂嗎?這對學校的影響多麼不好?你就沒有考慮過嗎?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領導的?雲嘯天一聽張顏琪的話,他再也顧不得含蓄的表達,劈頭蓋臉的朝著張顏琪吆喝道。
張顏琪想到剛才王海在辦公室,對她說的那番薄情寡義的話語,她的心難過的滴出了一朵血染的玫瑰。
張顏琪想到王海的不負責任,她想去找雲嘯天為自己做主,當她聽到雲嘯天指責的話語,她的心裡還是考慮著王海,不願意將王海再牽扯其中。
忍不住想要愛他,面對他的鐵石心腸,又忍不住恨他,這種愛恨交織的複雜情感,在張顏琪的心裡揮之不去。
雲嘯天的批評,讓張顏琪內心感到委屈的同時,也意識到自己越級投訴的方式確實不合時宜,也許,她真的做錯了。
想到雲嘯天曾經對自己的賞識與鼓勵,張顏琪的淚水模糊了臉龐,她哭了十五分鐘,泣不成聲的說道:“雲校長,是我讓您失望了,我不該出校門不給你們打招呼,又不該去教育局投訴王校長,是我沒有顧全大局,考慮不周全,我做錯了。”
“原來真的是你,怪不得王海說是你故意陷害他的,你說,顏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把精力放在教學上,服務好同學們不好嗎?非要鬧出這樣令人瞠目結舌的事。”
“雲校長,我也不想這樣的,只是身不由己。”
“好一個身不由己,就能推卸責任嗎?咱學校的臉面,還要我都被你丟盡了!你做事就不動腦子嗎?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這樣,我看你心情不好,就給你兩天假,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也認真反思一下,這樣的精神狀態如何上課?我希望你能做出深刻的檢討,誠懇的向王海道歉。”雲校長的臉上露出凝重的莊嚴。
張顏琪在想著王海,雲校長也在向著王海,明明自己是這場事情的受害者,為什麼她要承受這無端的指責與非議?
張顏琪在質問著自己的心靈,如果成全了王海,那就是白白便宜了他,輕易放棄了自己,這件事情,他也有錯,為什麼受到懲罰的不是他而是她?
雲嘯天決定著她的去留,關鍵時刻,張顏琪決定,不能為了王海再瞞下去了,只有這樣,才能保全住自己。
想到肚子裡無辜的孩子,若不是王海一次貪歡,怎麼會有如今的結局?該承擔責任的也是王海,她念及他們之間的舊情,不想說出事實真相,王海也不會去感激自己的,那就不如破釜沉舟,和他決一死戰。
片刻之後,張顏琪望著雲嘯天,堅定的搖了搖頭:“不,王校長,我不想回家,我可以上課的,要走的人,也是他王海。”
雲嘯天不知張顏琪的話中是何意?他茫然的表情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還要把責任推到王海身上?格局大一點,心胸廣一點不好嗎?”
“雲校長,你剛才不是問我和王校長是什麼關係嗎?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和他是男女朋友關係,我剛才說的話都是騙人的。”張顏琪情急之中,把最後的一絲機會放在了雲嘯天的身上。
“張顏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