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湛藍,沒有一絲風, 他的心裡卻陰雲密佈,電閃雷鳴之後,緊接著就下起暴風雨。
希望大,失望更大。
如果沒有那麼大的希望,也就不會有這麼大的失望。
路邊的紫色菊花,綻放得耀眼,簇擁而立,還不時引來了幾隻嬉戲的蜜蜂,王春陽卻沒有一點心思觀賞。
樹上的葉子打成了卷,鋪出來一地金黃將厚重的大地扮得光彩奪目。
只剩下裸露在空中光禿禿的枝幹,那乾瘦的枝椏在風中獨自吟唱。
西風瘦盡,東籬菊晚,暮秋已別,冬天也已經不遠。
王春陽想要挽留秦芸慧,卻只能看著她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他沮喪地低下了頭。
王水生看著王春陽和秦芸慧的事情,在朝著相反的方向發展,他氣急敗壞地朝著王春陽嚷嚷。
“還愣著幹什麼? 還不快追?好好的婚禮,鬧成了這樣,你想要氣死我啊!”
王水生看到這酒席鬧得人都散去了不說,就連秦芸慧的人,也留不住了。
看著春陽不爭氣的樣子,王水生的身體氣得渾身顫抖。
王水生咆哮著:“冤孽啊!我咋養了你這個窩囊廢啊?連自己的媳婦都看不住?沒出息的傢伙,看我不打死你!”
王春陽看到王水生就要對自己動武,他連忙躲躲閃閃,戰戰兢兢的眼神望著水生。
“爸,打我就能解決問題嗎?你只怪我一個人幹嗎?都是馬愛英的嘴犯賤,不然,芸慧能信以為真,離開我嗎?”
王水生看到王春陽逃避不說,還要公然頂撞自己。
他怒從心頭起,朝著王春陽的臉上就是幾個耳光,這響亮的耳光下去,頓時,讓王春陽的兩眼,金星乍現。
王春陽生無可戀,絕望的口吻說道:“爸,我從小長到大,一犯錯誤,你就知道打,不是使用家法,就是對我動用武力,既然你喜歡打,打死我就好了,反正秦芸慧走了,我活著有什麼意義?”
王春陽的話噎得王水生說不出來,他的嘴唇哆嗦著。
“對待春梅,你可是憐香惜玉,我們兩個在你心中的差距,就那麼大嗎?你就沒有想過,你的教育方式有問題嗎?”
“王春陽,你在質疑老子?打你已經是夠輕的了?瞧你,都做了什麼?你還有多少事要瞞著我?你說啊!”
王水生狠狠地揪著王春陽的衣服,他的眼神裡迸發出快要燃燒的怒火。
“我做錯了什麼?我媽也是參與者,你問她啊!只怪我一個人幹啥?”王春陽不依不饒地說道。
王水生暴跳如雷:“沒挨夠是嗎?一直都是這樣,狗改不了吃屎,說我不會教育,一味說教對你管用嗎?王春陽,你真讓我失望,你就不會為我爭點氣,哪怕多少有點進步也行啊?大黃都比你強,我還想再多活幾十年呢!”
馬愛英說完春陽的過去,也被栓子死拉硬拽地拖回到了家裡。
地上的飯菜一片狼藉,村裡的街坊鄰居,也隨著馬愛英的話語,在眾人的鬨笑聲中離去。
郭翠花的自尊好像被踐踏了一樣,她怔怔地站在了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看到王水生對王春陽還在沒完沒了,爭執不休,郭翠花輕輕地走到了王春陽的身邊。
她悄聲細語地說道:“春陽,看你這臉被打的,疼嗎?你爸正在氣頭上,你就不會少說一句嗎?聽媽勸,吃飽飯,不要再碰釘子了,對你有什麼好處?跟媽去找秦芸慧,給她服個軟,氣頭上她說的話,說不定很快就忘了!你想想,咱們家花了這麼多錢,給你們辦事,如今落了個人財兩空,你說,這是圖什麼?”
王春陽的身體本能地抗拒著:“媽,剛才秦芸慧的話,你也聽到了,說的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我抹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