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才算是虧著她?
自打跟著王妃之後,她便是沒有好好吃過一頓東西,飢腸轆轆的守在那車中擔驚受怕就不說了,她原本穿的棉襖子,今日秋怡藉口要給方曉暖手,給強行的褪了去。
她此時這身上雖說是穿著棉外衣,可裡頭僅得一件單薄的裡衣,在車中倒還好,有火盆子還至於這麼冷,可方才王妃用晚膳時,她被放到旁邊那屋子冷了這般久,早已是手冷腳凍的。
這還不算什麼,最讓她承受不了的,是今日秋怡二人對付她的法子。
今日王妃讓秋怡二人教訓她,她才真正的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宅子裡折磨人的法子很多,就是那打人的法子也是不少;寧夏也沒有推陳出新,只用了一招簡單的法子…針棒。
針棒,是將成百上千的牛毛細針給釘於木棒之上,針入肌膚疼痛難忍,卻又不會留下證據,若是在那針上加些東西,那便更是讓人難奈。
今日她被秋怡二人脫了衣裳,那針棒將她背上給生生的走了上千遍,鑽心刺骨的痛,讓她真是怕了。
王妃若是要殺她,大可以一劍取了她的性命,可是,王妃沒有這麼做,她只是將她留下,然後用不同的法子來折磨她,這分明就是讓她生不如死。
“對於折磨人的法子,本王妃知道的還真是不多,頂多就是一劍殺了;可是,今日本王妃卻不想你死的這般的痛快!”
說罷,寧夏轉而問著秋怡“你且說於本王妃聽聽,這宮裡頭,對付不聽話的宮女兒,都該如何處罰?”
對付採露,不管是冷著她,還是餓著她,或者是對她用刑,都不會讓她生出逃跑的念頭,可若是要殺她呢?
眸中精光一閃,見到採露那淚滴到竹簡上時,順手便將那竹簡給丟到了一旁;秋怡會意,將早便準備好的長針給取了出來。
“回王妃,折磨人不留證據的法子不少,不如,今晚咱們試試用這長針扎指?”
長針扎指,是用極細的針順著指甲蓋扎進肉裡,那裡的肉尤其的嫩,那針也細,扎進去,那是真的讓人痛不欲生。
“都說十指連心,若是一個指甲裡扎個十來根針,再用鹽水順著針倒進去,那滋味,嘖嘖……本王妃單是想想就覺得難以承受。”
不勝唏噓,寧夏單是想著那滋味就覺得難受;她還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變得這般的惡毒,非但對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這般殘忍,還得這般漫不經心的言詞恐嚇。
炮灰說,她要學著做壞人,那麼,她就要努力的去學不是麼?
寧夏這話一落,採露便是滿臉的驚恐之色,都來不及求饒,秋怡與冬沁便一個按著她,一個將那針飛快的紮了進去。
寧夏本是不忍去看,可一想到這些人三番兩次的欲將她弄死,她便是強迫著自己不能轉頭。
都說了要做壞人了,就要去面對;現在才是開始,如果這樣就算受不了,還怎麼配說替炮灰算計?
一根根長針扎進採露指中,那聲聲慘叫,聽的滲人的很;在她拼命的掙扎之時,秋怡端起一旁的鹽水,當頭倒了下去。
“啊……”
又是一聲慘叫從那口中傳出,冬沁直接點了她的穴,不讓她動彈,與此同時,秋怡端著燭火,慢慢的烤著那針尾。
“這又是什麼花樣?”
之前秋怡只說了用鹽水,可沒說用火烤。
“回王妃,這叫‘隔岸觀火’,以往對付別人派來的細作,不敢留下痕跡,所以用了這個法子;這樣的方法不會將肉燒壞,可這溫度慢慢增加,卻是鑽心的痛,”
這法子,在先皇那些妃子裡極是盛行。
“隔岸觀火。”這麼一個名字,著實沒想到是也是一種折磨人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