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外界傳聞這周宇沫性子乖張,可傳言嘛,總難全信;就像她,以前是莊映寒時,也是為了自保,卻讓人說成了心狠手辣,人人避之不急,提起來就是咬牙切齒,似不得都能上前打一巴掌,踹上一腳。可誰又知道,莊映寒在宮中,過的何等悽慘?
連帶的,她穿過來之後,沒一個朋友不說,到處都是危險,一個兩個看著她,不是輕視就是嘲諷;光是輕視、嘲諷,她倒是不覺得怎樣,可這一個兩個出來就當她做了壞蛋來看,好像她天生就該跟這些個人鬥似的。
寧夏這話 ;,聽的那周宇沫一愣,隨即走到寧夏跟前,將那束紅梅塞進了她的手中:“給你便是了,不過是一束花罷了,別人莫要說我欺負一個醜八怪!”
這話說的是難聽了些,可那塞來的動作,卻是輕柔。
寧夏心中一笑,面上亦是扯著一個大大的笑容:“公主可莫要仗著自個兒閉月羞花就這般看不起人,等過上幾年,說不定我也能長的傾國傾城!”
一聽這話,那周宇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你這模樣還傾國傾城?你還是做那沉魚落雁之人好了;只不過啊,那魚兒下沉,雁兒掉下,都是被你這醜八怪的模樣給嚇的。”
這話,是越說越傷人,若是換作別的姑娘來,只怕是被說的含淚跑開了。
可寧夏是誰啊?寧夏那原本的樣子比這莊映寒,那是差的遠了;連莊映寒這模樣都被這周宇沫給嫌棄,那她自己的模樣在周宇沫這般的美人兒眼中,不就是醜八怪麼?
話說回來,這周宇沫,倒是個有意思的姑娘;這說話不留情面,卻又將紅梅送她,她是不是也該投桃報李?
正在想著,卻聽那太子說道:“沫兒可真是越加的不知禮數了,怎的這般與榮王妃說話?”
“太子哥哥,這可是你冤枉沫兒了,分明是她生的醜嘛!”
說這話時,周宇沫是在撒著嬌,可那視線,卻是偷偷的留意著寧夏;見寧夏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樣時,頓時覺得無趣。
這女人怎的不難過?往日她這般奚落別的姑娘時,可都是一副委屈的模樣,就連今日那謝雅容,也是那般的做作,這攝政王妃,卻是全然不關心,好像說的不是她本人似的。
“榮王妃見笑了,平日裡我們便是寵著皇妹,將她給寵的無法無天了。”周宇傲歉意一笑,那模樣倒是真誠的很。
寧夏淺淺一笑:“無礙,公主天真爛漫,再加上委實是個美人坯子,也著實該寵著。”
大家都寵著,她自然要驕傲一些,不然,怎麼當二皇子的救命符,在二皇子犯錯之時,驕橫的跑出來橫插一腳,救二皇子於危險之間。
這太子明明知曉那兄妹二人的路數,卻依舊這般的能作戲,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那周宇沫見寧夏根本就沒什麼好玩的之時,一撇嘴,站直了身子:“不與你說話了,這紅梅是我送給攝政王的,反正你們都是一家子,這紅梅我拿過去,你想看時,過來看就好。”
說完,一點兒也不臉紅的又將那紅梅給奪了回去。而後,大步的進了那院子。
寧夏眨了眨眼,在對上週宇傲那無奈的視線時,輕聲一笑:“公主可真是有趣的很。太子來看望王爺,我本該一同回去才對;可是王爺著實是見不得我,這不,我才來就把我給趕了出來;所以,太子請便,我先回去了。”
周宇傲點了點頭,看著她慢步而去時,眸中閃過一抹光亮……
寧夏回到屋子時,便有宮人來報,晚上在宮中的紅梅廳舉辦宴會。
參加宴會,自是要盛裝前去;不管願意不願意,她現在還是北煜之人,總不能還是這一身舒服的裝扮,還是這般不倫不類的挽著半發。
這離晚宴還有一個時辰,也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