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排到這裡來,接下來的日子可想而知是不好過的。
“皇上有交待,聖女蒞臨凡塵遊渡劫難,皇上憂上天責怪,不敢給聖女安排錦衣玉食,招待不周,還請聖女見諒。”
既然你是來這塵世渡那九九八十一難的,那就不能讓你過錦衣玉食的日子,不然你的劫難渡不了,皇上可是有大罪的。
說起來還是小皇帝腹黑,被寧夏給框著出了間宅子,對小皇帝而言是沒有什麼;可小皇帝向來不做賠本的買賣,所以了,謝雅容這聖女府,空有其表,住在這裡頭,可就不似表面看起來那般風光的。
應瞿這一本正經的扯著皮,偏生那人還得笑著說客氣;直到應瞿走了,謝雅容這才冷著一張臉,進了那佈置簡單的屋子。
越是瞧著屋子裡的簡單,謝雅容便越是惱恨,這一切,都是莊映寒造成的,若非莊映寒,她又如何會被攝政王拋棄?又如何會被染九威脅?又如何會落到如今的地步?
越想,心中便是越恨,鏡中那絕色之容佈滿戾氣,生生毀了一副好皮相。
“莊映寒!你給我的一切,我謝雅容必要一一還與你!”
那眸中的恨意,就似一把烈火,欲將那人燒個乾淨。
在聖女府相反方向的質子府,周宇鶴的待遇卻是截然不同。
雖是質子,可東周皇帝的書函還沒送到,只要周宇鶴乖乖的呆在質子府,哪兒也不去,小皇帝就沒理由尋他的麻煩;小皇帝不敢把周宇鶴怎麼著,非但好吃好喝的招待著,還得護著他的周全;若是讓人死在北煜了,就給了東周皇帝找茬的理由。
所以,寧夏把周宇鶴留下做質子,這是給小皇帝找了個燙手山芋;當初若是能乘亂將人殺了才是最好的!
當然,若是周宇傲的人跟來動手殺人,只要能捉到兇手,小皇帝自當置身事外;可這暗中之人不顯身,一切都只能是空想。
想著這事兒,小皇帝心裡頭就不痛快;將手中的摺子丟到桌上,起身問道:“應瞿,朕對莊映寒,著實不想再費心思了;她要與攝政王和離,朕若是準了她,豈不是白白的便宜了逍遙王?”
把那股勢力拱手相讓,他想想就不甘心!
雖是不甘心,可同意和離,承諾賜婚之事,已然出口;君無戲言,如今回了京,他若是不按承諾去辦,只怕會引得逍遙王的策反。
應瞿這心裡頭也是忐忑的很,之前他給小皇帝出了主意,以太皇太后病重之說試探莊映寒,那人雖說對太皇太后委實在意,可皇上聽說了逍遙王與莊映寒之間的事兒之事,就覺得這法子行不通了。
“皇上,是您承諾了和離、賜婚之事;不如,您與太后去說說?太后若是開了口,攝政王妃和逍遙王必當有所顧忌。”
應瞿這也是被問的亂出主意了,小皇帝卻是眸光一亮,淺笑著看向應瞿:“你倒是提醒了朕!”
他可記得,太后給莊映寒定的是找出那暗道;給逍遙王定的,是收回攝政王手中的御林軍,和離之後,需得收回那二十萬的兵權方能賜婚。
這三個條件,那二人可是隻做到了一樣;如此一來,有何條件提賜婚之事?
只是,若強行壓制,逍遙王必會不滿,不如……
想到這,小皇帝眸中算計一笑:“擺駕永和宮!”
話說寧夏梳洗之後,已是晌午,琢磨著去了永和宮必是被虐,故此決定吃了飯才帶著秋怡二人去了永和宮。
對於太后而言,方曉面生的很,萬一太后不高興了拿此說事兒,那可就不好辦了。
她可不想帶著方曉去主動找虐,所以還是帶著秋怡二人來了。
一進永和宮,就聽著裡頭的說笑聲,心說太后今兒個心情不錯,看來她來的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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