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江之行,我們大可在出發之前,著手暗道之事。
離京之後,尋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將那暗道打通,想法子引來水源,一經發現暗道出口,便將那暗道給堵了,再想法子弄到北宮榮軒的指尖血開啟那書房的入口,到時來個水淹王府,豈不是快哉!”
挖通暗道,卻不能輕舉妄動,就算是拿出暗道做證據,到時北宮榮軒也能反口一句:這暗道是從你宮中打到我府上的,莫不是你們想暗殺於我?
所以,拿證據,不如直接毀了暗道,讓北宮榮軒吃個悶頭虧,還不敢聲張。
那暗道一通水,必是要外流,如此一來,只需派人於宮外守著排水處便能知曉暗道的其他出口是在何處。
哪怕有些地方是做了掩護,用巨石機關給擋了,裡頭總要通風,總要進進出出,自然是不能全部密封。不密封,自是擋不住水源,水一衝下去,就會穿縫透隙的流出去。
只要找出各出口的地方,就能將一切都給北宮榮軒毀了。
她與小皇帝承諾毀了攝政王府,也是這麼個意思。
皇宮的位置比所有府邸的位置都高,從那處打下來,是自上往下;到時候水順著衝下來,來個水淹王府,那般長的距離之下,似如洪水,自是將攝政王府給淹個悽慘。
當然,單靠雨水自是不夠,到時就要小皇帝出手引得水源而入;且在引入水源之時,還得先做好排水的安排,不然王府的水一衝出去,可會害了無辜百姓。
這法子想的倒是不錯,只是裡頭有許多的不足,比如說暗道的寬度,既然是叛軍湧入,暗道最少有一輛馬車的寬度,再加上不知曉出口離宮中有多遠,所以寬度加上距離,就很難判定要多少的水量。
能一舉成功自是最好,若是失敗,反倒讓北宮榮軒起了疑心,到時局面就從主動化作了被動。說不定那人還能倒打一耙,再借機造勢,揚言有人謀反,對北宮逸軒便是十分的不利。
所以,這一路來,寧夏是想了許多,這計劃卻是一直沒敢說出口。
如今是得了小皇帝的承諾,她才將這想法說了出來。
她這想法固然是好,卻也有許多的障礙;瞧她也是有所顧慮時,北宮逸軒放下筆,抬眼望著窗外天色。
欲在宮中動土,得有個合適的理由;如今的後宮都歸小皇帝所有,他若以修繕錦秀宮為由著手,必是有人要阻擋的。
先皇已逝,這後宮自然是屬於小皇帝的,只怕過不了多久,那錦秀宮他也是無權再入;他有什麼理由提出修繕之說?
他若提出修繕,朝中大臣都會跳出來反對,這事,著實不易。
而且,她所想的,可不是修繕這般簡單;她要做的,可是毀了錦秀宮。
“那個,逸軒。”
心裡頭很是猶豫,寧夏那手搓了又搓。
北宮逸軒一轉身,便瞧著她滿臉的猶豫之色,目光一閃,轉了話頭:“一眨眼便要午時了,你想吃什麼?我吩咐下人去做。”
他的話,讓她將心中的想法壓下。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將他如今僅剩的空間都給毀去,這做法,只怕讓他難受了。
事情商量到這裡,二人都是默契的不再提;寧夏搖了搖頭,與他說道:“今日太后的人當是送來了,我先回府上去,許多事我也要去處理處理。”
當年莊家的事,也是迫在眉睫。
破天荒的,北宮逸軒沒有留她;按她要求安排了一輛沒有任何標誌的馬車送她回去,瞧著她與方童一併離開之時,他的眸中盡是掙扎之色。
蟬兒,對不起,我需要時間來靜靜。
你的提議太過突然,讓錦秀宮化作廢墟,我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從逍遙王府出來,寧夏心裡頭也是壓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