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子上的藥材,成打的送了過來。”
寧夏一愣,轉眼看去,對上他一雙多意的眸子。
“他也不易。”
應了一句,喝藥間,心裡頭想了想。
沉默須臾,與他說道:“不管如何,也是我自個兒願意的。走到這一步,不管是虛與委蛇,還是有心相合,也不過這些日子罷了。”
所以,她也不必與小皇帝去算計個得與失,成與敗。
聽她這般說,北宮逸軒淺淺鬆了口氣。
昨日小皇帝的舉動,委實令人生厭。
可是,不管怎麼說,扶持小皇帝,是一開始便有的主意;如今事兒也快成了,也不必與那人多番計較,旁生枝節。
廳中,二人安靜用膳。
小廚房,昊天接過秋怡遞來的湯藥,笑的靦腆。
“有勞姑娘了。昨夜裡受了寒,今日覺得嗓子疼的厲害。呆會兒需隨主子赴宴,不敢生事兒,只得麻煩姑娘煎藥。”
雖是常常瞧著,可私下裡相處,秋怡還是覺得心裡頭飄飄乎乎的。
此時聽著昊天道謝,瞧著昊天真誠的眸子,秋怡晗首,淺淺一笑:“昊天大哥言重了,秋怡向來受昊天大哥相幫; ;今日不過是煎藥罷了,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昊天笑的靦腆,那目光中透著的意思,卻是掩不住的。
喝了藥,卻是沒急著離開;端著碗,微一躊躇,嘆了口氣:“瞧著主子與夫人情意漸深,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是高興;只不過,周宇鶴那廝又跳出來不消停,真怕主子被挑撥了……”
說到這,昊天巧妙的打住話頭。
私下裡說話,大家也沒少說主子二人的情意,秋怡自然沒多想。
可一提到周宇鶴,秋怡眉頭便是一裹,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人大婚當日,主子被強行帶走的事兒。
“周宇鶴在主子眼裡,連王爺一根髮絲兒都及不上;頂多就是齷齪行事,上躥下跳的威脅挑撥罷了;主子與王爺兩相交心,豈會被那人給挑撥了?”
想著那日之後,主子對王爺是越發深情,對周宇鶴是越發不待見;秋怡便認定,那日主子必然是被氣狠了,氣到都懶得搭理那男人!
昊天得了答覆,心裡頭琢磨一通,放下碗,淺淺一笑,“聽姑娘這般說,好似知曉那人怎麼個蹦噠了?”
“我如何能知?”收了藥碗,上了飯菜。
寧夏對手下人向來寬鬆,她們想吃什麼,都是自個兒在弄著。
昊天瞧著桌上的包子、米粥,接著說道:“最近我瞧著周宇鶴是越發的不消停,看不得那人得意的樣子,還想與主子說說,如何去教訓教訓那人。”
“當真?”
秋怡目光一閃,心裡頭對昊天的好感越甚。
教訓周宇鶴,她和冬沁不知說過多少回了;可她們不過是下人,也沒本事去教訓,也只能說說而已。
昊天瞧她眸中發亮,一雙眸子亦是跟著亮了起來。
秋怡的眼睛很漂亮,沉若枯井;平日裡冷冷清清的,他卻是瞧著了這枯井泛起的漣漪。
相顧的目光中,二人交談越發的契合……
“不便與你同車而行,上了船,你也多加小心。”
再三交待,只怕她著了宇文瑾的道。
寧夏上車,掀起簾子,笑道:“知道了,都記著了。”
如今他一管起事兒來,可真是面面俱到。
說起來,有他在操心著,她也樂的清閒。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行於道上。
“沒有別的了?”
待昊天說完,北宮逸軒眉宇透出絲絲冷意。
果然是有事!
一閉眼,細細將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