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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張千青手裡接著那縷頭髮,下巴都氣得抖起來。

明天等,還能怎麼等,當然是在比試臺上等。

跟班奇道:“師兄,他這一手我好像沒見到過。”

“一個鄉野小子的手段,你也要見過?”張千青推他一掌,甩手走了。他倒不怕輸給他,在他看來,秦衡蕭只不過是一個沒用的雜靈根的窮小子,沒道理能打過他。

跟班們見他走了也趕緊呼啦啦得跟上,這也算是門內的太子爺了,伺候好了以後才能有好前途。

那邊梅慕九見秦衡蕭沉著臉,有意開解,溫柔道:“生氣啦?”

秦衡蕭面色柔和幾分,搖了搖頭。

梅慕九想了想,問:“要不要抱一下?”

秦衡蕭:“……”

梅慕九雙手張開,一時間也很尷尬,眼神遊移,故作豪氣:“為別人難過是最不值當,為噁心之人更是不應該,與其一個人生悶氣,不如投入為師……”

話還沒說完,便被摟入了徒弟的懷裡。

雖然個子還沒自己高,身量也還有些單薄,可是……

梅慕九無奈的想,為什麼感覺這麼像是他被抱著?

兩人這樣靜靜抱了一會兒,梅慕九有些忍受不住這詭異的氣氛,僵硬地拍拍秦衡蕭的背,乾巴巴道:“現在是不是好過點了?”

秦衡蕭將頭埋在他的肩窩裡,悶悶笑了一聲:“好了。”

聽到這句話,梅慕九趕忙鬆開手,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既然好了,我們就回去吧,明天可是要去他們威風的。”

小徒弟從善如流:“好。”

兩人並肩回程,他們的廂房在宗主主殿旁邊,還有很長的路,兩人卻依舊像凡人一般慢慢走著。

小和尚掃完最後一堆落葉,決定把今天見到的當做這幾日參悟的物件。他放好掃帚,噠噠噠地跑回去找師父,他只想告訴他,今天見到的那兩個哥哥真好看。

他跑過鶴形橋,卻沒看見一道黑影從他身後竄入了深淵之中。

深淵中的黑色之城一如既往的陰寒,那道黑影在那佈滿獠牙的大門前化為了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男人。他揭下兜帽,低著頭走進去,單膝跪下,恭敬地對著王座上的男人陳述今日的一切。

男人的膚色甚至比神秀更為慘白,黑髮像地獄之河般流淌下來,他靜靜聽著,突然格格得笑起來。

“他終於出來了……?”

痴仇不敢抬頭,抖著嗓子回了句是。

男人不再看他,一個人蜷在華貴的王座上笑著,虛虛蓋著的大氅都被笑得抖落了下來,侍女想幫他蓋上,卻被痴仇使了個眼色,畏懼得住了手。

男人的眼睛一直盯著那穩穩掛在高處的畫像。

那副畫只有寥寥幾筆,畫上一個白衣僧人高坐在懸崖之上,崖下青蓮綿延如海。

他的手指虛空描摹著神秀的面容。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這裡看著你呢?”

☆、第二十五章

比試大體上要進行整整三個月,從煉氣期開始,一層一層往上直到元嬰期才截止。除去必須要有的同級抽籤,這次還專設有一個擂臺,供尚有餘興的弟子自主比試。

此時申時已過,煉氣期弟子們的第一輪篩選早已結束,正中間的擂臺上卻依然站著一個人。

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袍,腰間玉帶上的太極圖樣顯明瞭他的身份。他束起的長髮一絲不亂,縱使已經打過數不清的回數,卻連氣都不曾喘過。

臺下眾人看著他提劍靜站,竟都一言不發,只有幾個天宗的長老小聲感慨了幾句。

秦衡蕭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一雙黑沉沉的眼睛掠過眾人,終於看見了正藏在帝澤天宗最後排的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