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手掌就毫不猶豫地揮下!
“靠之!”
墨藍就地一滾,反手揚起,環月觸發,一柄利箭飛出,將木桶刺穿了一個洞後又縮了回去。頓時,嘩啦啦的流水聲響起。
南瀟臉色一黑,這個女人竟然放他的洗澡水!
“你還不出來?”墨藍起身,衝著他一陣擠眉弄眼,“天氣這麼冷,等水流完了,你光溜溜地坐在裡面,可是很容易感冒的喲!”
她說完,捂著嘴一陣賊笑。見南瀟仍是一動不動地坐在桶裡對她怒目而視,當即一拍腦門,好似明白了什麼人生哲學一般恍然大悟狀。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怕我偷看對不對?哎呀,放心放心,我對……呃,那什麼,可是半點興趣都沒有的!”
她一臉不耐地撇撇嘴,那嫌惡的表情,不屑的神色,以及偷瞄了自己小拇指一眼的猥瑣樣,讓南瀟心裡無比確定,她口中省略的“那什麼”,絕對是——
那麼小的鳥!
這個該死的女人!
南瀟覺得自己遲早要被她氣得嘔出幾十兩血來!
惱怒之下,更為猛烈的一掌揮出,連帶著一大片水花大面積地飛濺而出。
墨藍避開了那道剛勁的氣流,卻冷不防被接踵而至的洗澡水淋了滿身,衣服都溼了一大片。
“丫的還來!”
她一臉憤慨地撣著自己的衣服,跳腳不已。隨後,抬起手臂對準那木桶,目露兇光地瞪著桶中坐著的人。
“你丫的再不停下來,信不信我就把你的桶給卸了,讓你的小鳥和菊花一起出來吹吹風!
變異豬妖
小鳥和菊花一起吹風?
南瀟怔住,隨即抬手撫額,倍感無力。
眼前這個語出驚人,滿口“豪言壯語”的人,真的是一個女人嗎?一口一個小鳥,菊花,他一個大男人都覺得尷尬萬分,偏偏眼前的這位喊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不過,這個女人向來是說得出做得出,若是他再不停下,只怕她真的會讓他光溜溜地出現。
如脂的肌膚悄然染上一抹緋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墨藍見南瀟乖乖安靜了下來,很是滿意地放下了手臂。
“我有事找你,你穿完衣服就出來。”
她說完,直接推門走了出去,還不忘細心地給南瀟把門給順便帶上了,這才讓他的心情稍微緩和一點。
墨藍在外面等了不一會兒,就見房間門被開啟,一身紅衣的南瀟迤迤步出。
剛沐浴完的肌膚透著一層瑩潤的光澤,白皙誘人。一頭墨色的長髮隨意披散,似綢緞一般飛入火紅的衣袍間,與那張揚的紅,高潔的白,交織成一股朦朧而又妖冶的矛盾意境,讓人簡直有揮灑鼻血的衝動。
真是個妖孽!
墨藍暗自讚歎了一聲,當然,如果他那雙眼睛不是一個勁兒地朝她投射著眼刀子,而是如平日一般妖嬈嫵媚的話,他的一身氣質會更增色不少。
“今天帶回來的那個殺手呢?”見他冷著一張臉,不似有主動開口說話的打算,墨藍挑眉問了一句。
南瀟沒說話,只瞥她一眼,直接朝著最角落的一間房走去,墨藍連忙拔腳跟上。
剛推開門,便是一股奇特的氣息鋪面而來,夾雜著股股藥味,再一看,滿屋的瓶瓶罐罐,奇花異草,竟然還有一些長相極醜的活物。
墨藍無語,這小子居然不聲不響地在她的地盤開闢了一間煉毒房?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不知道?
“人呢?”粗略掃視了一圈,並沒有見到預想中的目標。
南瀟一努嘴,目光示意牆角一個鼓鼓囊囊的破麻袋。
墨藍眉角一跳,心中突然有種有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