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他不會有好話,她就不該傻兮兮地問出口!
“你小子真是司雲音嗎?”她忽然低頭湊近幾分,眯著眼冷睨著他,眼中劃過深深的探究之色,“難道是被人調了包?又或者是中邪了?”
以這小子的個性居然能說得出這種騷包話來調侃她,她表示十分之懷疑!
司雲音看著她忽然湊近的臉,紅唇一張一翕,彷彿還有淡淡的香氣撲面而來,心頭不由地掠過點滴酥麻之感,這種感覺完全不受他的控制,讓他略有些茫然。
他略一偏頭,無視她灼灼的視線,瞥見一旁耷拉著腦袋裝木頭人的箏兒,想起初時某女大呼小叫的話語,於是自動忽略了她異想天開的問話,只頗為淡定地轉移了話題。
“不是餓得快要投胎去了嗎,怎麼會還有這麼多力氣來懷疑些亂七八糟的事?”
墨藍這才想起有關那隻食盒的事,連忙揉了揉發癟的肚皮,招呼箏兒將飯菜擺到了桌上。
而箏兒在做完這一切後,又聽到墨藍隨意揮了揮手說了一句“先下去吧”,立馬如獲大赦,轉身便是一陣風火狂奔,一如往常。
墨藍無語,似乎每次只要有司雲音在,這小丫頭離開時從來都是用逃命的姿態,跟躲洪水猛獸似的,那小子就真這麼可怕?
正這麼想著,不由地轉過頭去想要打量一下某人,卻不期然與司雲音清冷的視線撞在了一起,她分明能夠看到,那雙幽深的霧眸中,此刻正清晰地映著自己的影子。
四目相對的一瞬,兩人均是一愣,而後飛快地各自轉移了視線,空氣中仿若有種不知名的情緒在蔓延。
“對了,你這會兒過來有什麼事嗎?”墨藍乾咳了兩聲,隨意問著。
不會真是無聊到來逮她的把柄,抓她已然醒來的現場證明吧?或者是,擔心她的傷勢,所以過來看看?又或者是,想她了?
如斯邪惡地想著,墨藍嘴邊溢位猥瑣的奸笑。
司雲音似是沒有看到她那副詭異的表情,只面無表情地淡淡開口道:“本王的房間被霸佔了三日,心中甚是想念,所以過來看看。”
“……”
這小子是在講冷笑話嗎?
墨藍翻著白眼猛吸了兩口氣,而後極為鄙視地重重冷哼一聲,直接端起飯碗開始扒飯,兇猛粗魯,毫無形象可言。
司雲音無言地瞥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略顯不自然的右手上:“身上的傷如何了,可還有什麼不適?”
“唔,沒什麼大不了的,休息個幾天又能活蹦亂跳了。”
墨藍一邊大快朵頤,一邊不甚在意地隨口應和著。
其實她原本以為,自己受了那麼重的傷,就算不死也會半殘,沒想到這才幾天的時間,傷勢就恢復得如此之好,看來這小子也沒少費心。
想來他之所以要親自動手為她療傷,定是因為箏兒什麼都不懂,而王府內也沒有個能處理傷勢的女侍衛吧?
說起來不就被他看光了而已嘛,又不是被吃幹抹淨,她竟還為了這麼點破事躲了他兩天,是不是有點太不識抬舉了?她何時也跟這裡的古代女子一樣,變得這麼矯情了?
她暗自自我鄙視了一把,卻又忽然緊鎖了眉頭——
其他的都還好說,可是她的手腕……
思及此,墨藍將手中的飯碗放下,輕輕地轉了轉右手,感受到一陣疼痛和僵硬,她抬眼靜望著司雲音,口氣很是平淡地開口:“你老實告訴我,我的手,是不是廢了?”
她將烈秋羅的手給廢了,賀林定然是要以牙還牙的吧?她雖然不懂醫術,但好歹槍林彈雨裡來往了這麼多年,對於自己身體受傷的情況還是能心知肚明的。
對於她將事情瞭然於心,卻還能表現得如此平靜,司雲音似乎有幾分意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