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卑職愚見,為了以防不測,咱們不妨讓‘暗器王’唐宇暗中助克邪一臂之力。”
三王爺怔了怔,道:“你的意思……讓唐宇從背後暗算墨中白?”
“卑職正是此意。”賀頂紅伸手輕掩嘴唇,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卑職敢擔保,姓墨的全神貫注與克邪交手,根本無暇顧及他人。只要唐宇發出暗器,姓墨的縱能避過,也必然分神,克邪便有機可乘……”
“不可。”沒等賀頂紅把話說完,三王爺霍的雙手一背,抬起頭望著臺上,斷然拒絕道,“說好了這一戰是君子之戰,任何人不得插手。如果讓唐宇出手相助,不但王佛勝之不武,折了名頭,便是本王——也覺顏面無光!”
“請王爺三思——”
“不必說了。”三王爺笑意一斂,肅然道,“江湖中人還講究‘光明磊落’這四個字,何況是本王?這等暗算他人的伎倆,本王討厭的緊。賀師爺,本王的脾氣,你還不清楚嗎?”
賀頂紅滿以為獻此良策,定能討得三王爺的讚許,沒想到卻碰了個“釘子”,忙低下頭紅著臉笑道:“是!王爺教訓的極是,卑職銘刻肺腑,銘刻肺腑。”
這時猛聽得臺上一聲喝叱,墨中白右膀較力,手中刀直臂一挺,一連“鴛鴦不獨宿”、“浮雲終日行”、“動如參與商”劈面就是三刀。王佛左腳一滑,身子一晃,“輓歌劍”向上一偏,將他前兩刀拆解開來,跟著劍鋒掠轉,又將墨中白第三刀向旁帶過。
墨中白一聲冷哼,右手向內一縮,陡的左手一探,嗆的一響,大、小二“太刀”已一併出鞘。金、紫兩道刀光交映一閃,閃電般的攻了一招“陰陽割昏曉。”刀光過處,已將王佛的軟劍牢牢絞上。
墨中白木然一笑,道:“原來你的劍法也不過如此,撒手——”小太刀一招“蒼蒼橫翠微”向上一撩,大太刀一招“孤城當落暉”用力拍落。王佛右手一鬆,軟劍被震得直激長空,飛起了三丈多高。墨中白更不打話,右手青光一湧,一招“心隨雁飛滅”直刺王佛胸口。
瞧到這裡,就連三王爺在內,一顆心也禁不住為之下沉。
然而王佛卻沒有下沉,劍一撒手,他便一個“猿聲天上哀”飛身縱起。半空中倒身一懸,雙腳上踢,又將軟劍凌空挾住。
這一縱一踢,瀟灑神俊,引得臺下眾人一片喝彩。三王爺更是喜不自勝,擊掌叫道:“好,這一招使得絕妙!”話音剛落,便見王佛頭下足上,直似飛瀑垂瀉,憑空撲落。眼見他身子就要挨地,驀地裡雙手一撐,身子已穩穩挺立。
墨中白微感一愣,右手的“玉纏橫刀”呼的虛劈一刀,盯著王佛問道:“你這是哪門子的劍法?”
王佛吟吟笑道:“當今世道黑白不明,是非不分,我這路劍法即是用腳來使,就叫做‘懸末倒置’吧!”
“好一個懸末倒置。”墨中白臉上煞氣一重,左手大、小二“太刀”連顫三顫,閃了六閃。“獨夜憶秦關”、“幽月隨人歸”、“相期邈雲漢”、“蒼茫雲海間”、“隔山望北斗”、“落葉滿空山”一口氣攻出六招,將王佛上、中、下三盤裹了個嚴嚴實實。
王佛以足代手,談笑間格洗牽粘,劍光繚繞,將墨中白的招式一一擋開。三王爺何嘗見過這般打法,越看越覺有趣,容帝尊等人卻是越看越覺沉重,因為他們看得出來,墨中白的劍道快而不忙,招招沉穩。尤其令眾人擔心的是,墨中白最厲害的“七絕斬”尚未使出,一旦使出,王佛未必會有這麼輕鬆。
眾人尋思之間,臺上的二人已鬥了將近一百五十餘招,王佛的臉上漸漸滲出汗來。墨中白心頭大喜,當下疾提一口真氣,右手陡的一沉,單刀揮轉,搭住王佛軟劍一挑一甩,大、小二“太刀”雙雙一旋,左右各攻了一招“山光忽西落”和“池月漸東上”。刀未至,風先及,激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