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豔陽高照。
南障鎮趙家,高朋滿座,四海納賓。
觀禮的人把趙家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洩不通。
南障鎮、東臺鎮、姜家鎮、沙河鎮等半個縣的修仙世家齊聚一堂。
秋風獵獵,旌旗招展,趙家人昂首挺胸,英姿勃發。
今天,便是青雲宗入宗考核的日子。
趙廉一身黑衣,腰繫束帶,星眉劍目,氣宇軒昂。
對於青雲宗外門弟子的名額,他已成竹在胸。
唯有趙家老祖趙惕守,眉頭未曾舒展。
張家與仇正初的恩怨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張家三爺死於仇正初之手。
在青雲宗考核這個大喜的日子,張家卻執意要為張連虎發喪。
不得已,他只好親自出面,去張家走一趟。
在許以重利之後,張家答應,暫時不為張連虎發喪,只等考核結束。
但是今天,張家卻遲遲未到。
與張家交好的世家與散修,也未曾露面。
這極不正常。
即便做了多年老祖,此刻趙惕守也不免忐忑起來。
他壓低聲音,詢問身邊的管家:“張家人怎麼回事?怎麼還未到場?”
管家低聲道:“已經在催了,張家只說一會兒就到,也不見有動靜。”
“再催!”趙惕守嚴肅道。
“好!”
趙元修與趙千帆各自領人,在前庭後院照顧。
趙廉坐在趙惕守身旁,看他愁眉不展,忍不住說道:“爺爺,您在擔心張家?”
“是啊!張家不知怎麼搞得,現在都還沒來;我擔心,他們要趁此機會鬧事兒。”
趙惕守凝重道。
趙廉道:“老祖宗不必擔心,他張家做事也不乾淨,若是他們敢鬧事兒,怕自己也吃不了兜著走!”
趙惕守點點頭,並未說話。
中午時分,趙家門前人頭攢動。
幾十名修士與幾千看熱鬧的村民,直直地望向南方。
筆直的大路上,不見一個人的蹤影。
路的兩旁,卻早已佈滿鮮花。
趙惕守、趙元修、趙千帆、趙廉,帶著趙家三百多口,站在路的盡頭,恭候青雲宗。
而此刻,張家仍未到來。
趙家人面帶喜悅,心中卻暗暗著急。
路盡頭忽然浮現幾個黑點兒。
目力過人者,已經看出那是幾匹駿馬。
南障鎮是偏遠小鎮。
附近幾個鎮子如出一轍。
這裡出生的修煉者,通常資質一般。
所以青雲宗來此進行試煉的使者,身份、修為都不會太高。
外門師兄,外門執事,普通內門弟子都有可能。
至於會踏空行走,或擁有珍禽異獸的長老,是不屑於來這裡的。
即便如此,南障鎮眾人也不敢輕慢。
宰相門前七品官,青雲宗的一粒沙,落在南障鎮頭上就是一座大山。
眾人閉口而立,打起精神。
雖有幾千人,卻不發出一絲聲響。
三匹馬並駕而行。
兩個青年左右,白衣老者居於中。
若是以相貌而論,白衣老者顯然不及兩人朝氣。
但若以修為來看,兩個青年加一起都不是老者的對手。
老者陳道成,青雲宗外門執事,煉體境大圓滿。
青年莊博人,青雲宗外門弟子,築基後期。
青年史志靈,青雲宗外門弟子,築基後期。
這樣的隊伍,放在南障鎮已經是無敵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