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就是沈遲,沈遲這個人從頭到腳哪怕是一根頭髮絲,都讓他愛得執著。
一個人幼時的經歷往往影響是一輩子的,沈流木幼時見過血,所以他會對鮮血著迷,小時候碰上一個人對他太好,哪怕沈遲是本著愛兒子的心愛他,偏偏沈流木的內心深處是沒有“父親”這個概念的,於是,這個對他好的人變成了他執意要得到的,只屬於他一個人的——
慢慢的,就變成現在這樣愛得瘋狂了。
沈遲對現在沈流木的目光表示很有壓力,於是他吃飯就吃得很慢。
好吧,他知道對於已經做過全套的沈流木而言或許是食髓知味,這位明示暗示都是“再來一次”,哪怕已經接受了也許自己也喜歡上流木這種想法,卻不表示他願意面對這樣一個隨時隨地都要發情的愛人……
“爸爸,我有話要和你說!”沈流木直接拉著沈遲往房間走,沈遲瞪大眼睛,這小子什麼時候力氣這麼大了?
……用滿屋子的藤條封門封窗什麼的——你到底是封的外面人還是我?
而且,這不叫此地無銀三百兩叫什麼?
但沈遲還來不及抗議,沈流木的唇就堵住了他的,那種熱情幾乎要燙傷了沈遲。
偶爾沈遲會有一種沈流木想要將他整個兒吞進去的錯覺。
這種感覺也告訴他,沈流木很愛他,至少在這方面,沈遲覺得無愛的性絕不會像沈流木這樣狂熱地以兩個人都做昏過去為目標在做|愛。
當沈遲睜開酸澀的眼時,以他這種恢復力變態的身體,仍然有一種腰快要斷掉的感覺,沈流木還在沉沉睡著,一雙手卻死死抱著沈遲不放,哪怕是在睡夢中。
沈遲慢慢側過頭去看沈流木睡著的面容,只有在睡著的時候,他全然還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仍然帶著一兩分沒完全褪去的稚氣。
沈流木長得很好看,是屬於精緻到令人驚豔的那種好看,在床上卻屬於特別兇猛的型別,與他的外形並不相符,沈遲是一個男人,他原以為自己是沒法接受和一個男人做|愛的,例如蔚寧那時,但偏偏和沈流木就走到這一步了,他以前從未想過會躺在一個男人的身下,但他偏偏就縱容沈流木這樣做了。
甚至並不想改變這樣的關係。
因為他可以感受到沈流木對他的感情,沈遲甚至有些心虛,他覺得自己愛沈流木絕對沒有沈流木愛他來得多,他也許永遠都沒法做到愛一個人愛到這樣瘋狂,沈流木舔舐過他的每一寸肌膚,眼中的狂熱和鍾情沈遲沒法錯認,再遲鈍也沒法忽略這種赤|裸裸的愛。
所以,沈遲覺得這樣就可以。
嘆了口氣,摸了摸沈流木的腦袋,他很想扒開沈流木的手起床,卻發現哪怕是睡著了,他卻仍然抱得太緊太緊,沈遲簡直有些哭笑不得。
卻也覺得安心。
這輩子,他應該能夠幸福吧?
畢竟,有一個人這樣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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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他們再次出發,這一次增加了七個五階異能者,卻沒有聶英的丈夫任春龍在內。
所有經歷過第一次任務的六階異能者們全部被再次徵召,無人退去,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們在簽下協議的那天,就已經被綁死在這條船上,不去,等同叛國,因為北京方面暫時還不想這個訊息洩露到其他國家。
而神農架周圍的喪屍已經在悄悄地一天比一天少,原始森林中鬱鬱蔥蔥,屍化的動物同樣漸漸開始消失。
有一天,燦爛的陽光落在了距離神農架最近的一個安全區裡,眾人仰頭看著那久久陰霾的天空上熟悉的太陽,彷彿被注入了新的生機。
沈遲一個人走在長長的漆黑山洞中,這一次,最後的一段路只有他一個人走,哪怕是沈流木也不能陪著他,看著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