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悲傷下來的氣氛而設計了這場,無奈在杜若洲的鼓動下,所有的人都必須參加。她只好背過身,一個人走過去挑燈籠。在燈籠攤前巧遇納蘭行。
他給了她一盞燈。
她笑說自己不信緣分。
他說玩一次又何妨。於是,她接過燈籠,微笑著搖頭,轉身走開。
攤位後擠出來兩個鬼鬼祟祟的人來--杜若洲和柳臣皓,他們相互指責對方耍詐,最後得出結論最陰險的人其實是納蘭行。
納蘭行笑,狡黠異常,他取了和剛才給顧景年一樣的燈籠丟下他們向顧景年追去,只等三更的到來,製造偶遇。
杜若洲忙取下了燈籠,邊追邊喊:“別以為你是王爺,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文武全才的我就會怕你。”
柳臣皓亦緊追不捨。
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三個已經那樣有默契的把自己定位在了競爭對手的位置。
都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劍舞和弄蕭從夜色中走出來。。。。
劍舞說:“多可笑,我們連‘偶遇’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就結局了。”
夜色中,分不清她的神情和語氣。
弄蕭一臉擔憂地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唯有看著他們四人一前一後地行走在軒的假山之中,似乎只有最前面的顧景年漫無目的地走著,而跟在她身後的三人為了一次“偶遇”用盡手段…
三更時分,顧景年剛好走到一個十字路口,一仰頭,便見前面和左右各站著納蘭行,杜若洲,柳臣皓。四人相視而笑。早已經對他們的行徑瞭然於心的顧景年問:“跟的不累嗎?”
杜若洲不像納蘭行一樣依舊笑得溫潤如玉,亦是不像柳臣皓忙用摺扇來掩飾尷尬,而是直接上前亮了寶劍說:“沒有文武雙全的我來保護,小景…你要是遇上匪徒該怎麼辦?所以我是一定要跟著的。”
顧景年搖著頭,輕笑,帶著謝謝的疲倦之色,似乎是心太累了。
這時,一個人拐了過來,後面還跟著一群隨從。
納蘭行泰然自若地下跪:“參見皇兄。”另外三人忙跑到納蘭行的身後下跪:“草民,民女見過皇上。”
那個皇上望著地上跪著的顧景年很久都沒有移開眼光,以至於顧景年暗罵:“感情不是你跪著。”
她偷偷地用手指扯了扯納蘭行的衣角,用嘴形對微微側了下眼神過來的納蘭行說:“救命啊,我的膝蓋。”
納蘭行不著痕跡地搖了下頭。
跪在不遠處的杜若洲和柳臣皓暗使眼色,用眼神“凌遲”了納蘭行,然後都一陣猛咳,以期望驚動皇帝,可惜…。。
皇帝身後的一隨從見遠處有人過來,忙耳語道:“皇上,身份不宜暴露。”皇帝這才驚覺說:“都免禮平身吧。”
不習慣跪拜的顧景年站起來時,身體一陣晃悠,皇上欲扶,可惜杜若洲早已經伸手扶住,而從小飽讀詩書的納蘭行和柳臣皓礙於禮教,終究沒有挪動任何細微的步子。
顧景年對杜若洲輕笑:“謝謝!”
她的笑在那一刻讓閱盡人間絕色的皇上徹底沉淪了,他一直盯著她看,沒有其他的多餘的動作,其他的人亦不知該有什麼動作,剎那間,彷彿全世界都定格在那一秒。
一個身穿綾羅綢緞的妙齡女子,搖曳著身段,身後跟著大群的侍女招搖過市,終於走到了皇上的身邊。
她彷彿無骨的柳枝般倚在皇上的懷裡,撒嬌般:“相公,李管家正到處找你呢,說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
皇帝皺眉,終是點頭,臨行前微笑著對顧景年說:“誰說的北方有佳人。”
意有所指般的樣子,一轉身換來“佳人”一句低罵:“神經病。”可惜,沒有人聽到,縱是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