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下手燒燙的。這麼快就忘了?”他無限悽楚地哀鳴,眼裡滿是空洞遙遠。
是我下的手沒錯。彼時他在火場裡已經昏死過去,我便痛下此招。但在他看來,這不過我替師復仇的瘋狂行徑之一罷了,我也無心解釋。只是當時我的心緒不是十分鎮定的,全然不知道那疤痕長成之後會這樣可怕。
我亦不再掙扎,任由他伏首把整個臉埋在我左手心裡。我倆就這樣坐著,靜得連桃花凋落到地上都聲聲入耳。我的呼吸是越來越沉,見他毫無動靜只是捉著我的手靜坐著待我徹底毒發昏厥,我知道最後的機會來了。
我右手過背拔出腰間的注射器,猛得朝他右臂上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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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茫 茫】………
彼時我雖還清醒,卻心知時間已不多了。。26dd
因算準他空出的右手少了兩根手指之前就已失了力,就趁他攏著我的手伏首哀嘆之際,悄悄摸出腰間別著的茶色玻璃注射器。
裡面,有大半支針管的藥業,因茶色玻璃避了光看不清顏色只閃著幽幽的螢光,這就是劉爺給我的加了分量的“飲恨”。
說時遲那時快,我手法迅疾,夾起針筒朝他右臂三角肌上扎去。
誰知,只聽到“當”的一聲,那針管瞬間爆裂,我急閉了眼卻感覺點點液體綻了我一臉。微涼,還有被蟲蜇的點點刺痛。
開眼定睛一看,覃夕的頭並未抬起,竟用右手剩下的無名與小指以迅雷之勢擋了我的招,那彎曲的針頭此時還夾在他兩指之間。
“月兒,我說過,不要故技重施。”他隨手丟了針頭,放開了我的手,站起來彎身拾起落在一旁的鐵面罩帶好,不動聲色說道:“你現在又中了‘飲恨’。少運些內力,不致太痛苦。否則……”
我以手指颳了下臉頰,只見刮下了淡藍液體裹著一點血痕,而那炸開的玻璃碎片卻半分未傷到他。
我慘淡一笑,只扶著胸口仰首舒展下脖頸,舒一口氣“沒想到,三年來師兄在那種地方也能精長功夫。”
他揹著我,說道:“劉承給了你兩支針劑,應該還有一支。師妹,你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還是不要浪費大家的氣力,自己交出來為好。”
我心裡一驚,無奈只能嘆口氣苦笑一聲,“月兒跟師兄相比,還是棋差一招。”於是摸出另一支遞給他。
他頭也不回,反手接了,不疑有詐只將注射器捏在手中起勁一握,那針筒應聲而碎。
我嘴角牽起,用出幾分力勁提氣移了身形,到更遠處的桃樹後面坐下喘氣。只聽得覃夕在原地暴怒失聲大吼:“師妹!你用機關!師妹!”
沒錯,我把那支針管改裝了下,兩頭加入了彈簧裝置,只要他施力捏破那層玻璃針管兩頭會發射出一枚半寸長削銳了頭的竹管。那竹管刺破皮肉,藥液多多少少會滲入血液,只消一點點,一點點就夠了。
我正在暗自慶幸得手,卻忽聞得一聲槍響。
糟了,那槍,那槍還遺在覃夕附近!
“師妹!出來!你給我出來!”他像一頭被惹怒的野獸,用餘了的戾氣怒哮著。
我聽到他踩著慌亂錯落的腳步往這兒靠近,於是凝神觀察下四周,瞅著前面不遠處就是師父的墓碑了。那一方墓碑雖不大,但我身形嬌小,藏下夠了。他手裡的槍應還餘下四顆子彈,雖他槍法算為精準,但是現下該與我一般腦目暈眩。且我離那藏身所在不過四五丈,倚仗著桃樹林的遮蔽,還是有些僥倖餘地的。只心跳越來越沉周身氣血運轉不暢,也只能咬著牙拼一拼運氣。
我順氣吐納,腳下生成凌波,自林間翻覆穿梭朝那墓碑疾衝過去。耳邊呼呼風嘯,夾雜三聲尖銳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