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未改的承諾。
首長點一點頭,“你為迎接博覽會,忙了這麼多天,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罷。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聊。”
“是。”安亦哲與首長道別,仍由中年人原路送到樓下。
“安副市長,”中年人將安亦哲送到酒店大堂,“首長很高興,你以後到首都來,不妨多來探望。”
安亦哲頜首,兩人道再見,安亦哲走出酒店。
秘書小錢等在車裡,見他出來,忙下車來為他開門。
“安市,別人早都散了,你怎麼這麼久才出來?”等他上車,小錢坐進副駕駛位子,囑咐司機開車。
安亦哲無聲太息,想不到他大力整頓娛樂場所的行動,牽一髮而動全身,觸動了那麼多人的神經,以至於跑到中…央去走動。
本埠的娛樂場所,是一條利益巨大的產業鏈,處於這鏈條最頂端的,無疑有許多勢力龐大的人物。
他下令整頓,必定觸及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此時想必正恨他到咬牙切齒罷?
“小錢,我今天回臨江苑。”
“是。”
汽車在夜色中調整方向,駛向臨江苑。
安亦哲用鑰匙開門進屋,輕輕關上門,彎腰換鞋,忽然耳後有破風之聲。他敏捷側身,讓開破風而來的物件,隨即伸手,抵住突…襲者的手腕。
“若素,是我。”
黑暗中若素聽見他的聲音,沉默一秒,而後暗暗磨著槽牙,掙開他的手,聲音壓得極低極低,“這麼晚,你偷偷摸摸上來做什麼?!”
是啊,這麼晚,他偷偷摸摸上來做什麼?安亦哲在心裡自問,隨後自嘲地笑一笑,不過是“想你了”三個字,可是,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我累了,想吃你做的飯。”他說。
黑暗中若素一愣,然後啐一口,“國宴沒吃飽?”
安亦哲聽了,低低笑,“國宴上得端著,所以只吃到半飽。”
若素哼一聲,“身上臭得要死。”
他抬臂聞一聞,聞到隱約酒味兒,“我沒喝酒。”
想一想,又問,“你拿什麼打我?”
若素“呵呵”笑,打算裝戇。
“你剛才用什麼東西打我?”他又問一遍。
“擀麵杖。”若素只好說。
她睡覺一向淺眠,稍微有些動靜,就會醒過來。
晚上十一、二點,聽見門外有窸窸簌簌的響動,便警醒過來,赤腳躡足進廚房,摸起一根最順手的擀麵杖,偷偷疋在門後,只待來人進門,一棍子拍暈了事。
不想竟然是房東安小二,差一點又要多一樁持械行兇的罪名,若素在心裡後怕。
誰料,安小二聞言,淡笑,“擀麵杖不稱手,我以後給你準備電擊棍放在家裡。”
若素下巴差一點掉下來。
“我餓了,若素。”他足下沒有一點聲音,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雙手攤在沙發靠背上。
若素想一想,決定不在為什麼這麼晚還上來的問題上同他糾…纏,“你想吃什麼?”
“什麼方便吃什麼罷。”
“喝白開水最方便,你喝不喝?”若素嘀咕著,轉進廚房去了。
。 安亦哲一雙眼睛適應黑暗,望著若素隱約的背影,忙碌緊繃了多日的神經,倏忽便放鬆下來,心安理得,攤在沙發上,等若素送上夜宵。
若素在廚房裡,拉開冰箱門望一圈,暗暗想大半夜的,吃太多不消化,吃太少沒感覺,泡麵快則快矣,但是沒營養不健康,最後打定主意,給外頭的市長大人衝一包藕粉,臥一個水潑蛋。
等若素端著藕粉水潑蛋從廚房出來,卻看見安亦哲已經攤在沙發上睡著了,還發出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