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座酒樓,還好尚有一間雅間,年輕人要了些零嘴吃食,之後才緩緩推開那窗戶,從此處看出去,底下的場景一覽無餘,女子湊過去之後,拿著年輕人遞過去的一袋葵花籽,輕聲問道:“段少遊,你說他們在上面耍劍有什麼看頭,你非要帶我來看?”
家世不俗,在陵安只要是不遇到皇親國戚便可橫著走的段少遊無奈苦笑,可沒說話,這耍劍兩個字要是在其他陵安子弟嘴裡說出來,段少遊說不得要和開始講講道理,好好的比劍,硬生生說是耍劍,這不是欠揍是什麼?可眼前這女子是的確有資格說這句話,不用說其他的東西,現如今,陵安中最厲害的劍道宗師,便是觀星臺中的帝師王越王老先生,可這女子恰恰就是這王越老先生的孫女啊。
那位帝師,可是敢問劍青城山的狠角色啊。
現在已經後悔為什麼自己要入觀星臺去閒逛,才被那個和父親有舊的老頭子丟出來,順便再讓他帶著這王越老爺子唯一的孫女到處走走的段長安舔了舔嘴唇,解釋道:“這不是你來陵安來的不是時候嘛,要是之前,陵安前有兩位刀道宗師一爭,後有葉長亭一劍出陵安,都是個頂個的絕世高手,不說看他們打架了,就是不打架也有看頭,不過現在真不是時候,葉劍仙走了,刀聖也走了,咱們也只有看看這個比劍大會了,算是聊勝於無。”
女子不以為意,放下那袋葵花籽,反倒是拿起來另外一袋果脯,放了一塊在口裡之後才說道:“爺爺說過了,真正練劍的劍士,是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譁眾取寵的,一群人叫好,不像是耍猴?”
覺著這姑娘比自家二叔還難相處的段少遊無奈嘆氣道:“那能怎麼辦,沒事誰不圖個熱鬧,陵安每年要來不少江湖武夫,圖名的圖利的都有,總要弄出點動靜才行不是,不然誰知道他有幾斤幾兩,不過倒也有陵安降不住的主,就如那個白衣劍仙,幾次來陵安,可誰都攔不住,皇城的幾位守城奴早就被打得沒了脾氣,更厲害的是這位劍仙居然還在皇城裡殺了人,據說還是某位痴迷於武道的皇室宗親,這一次劍仙回山閉關,不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這位劍仙出不來,不過要是萬一出來了,這該是一次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壯舉。”
女子冷哼了一聲:“劍仙?”
段少遊忽然想起這女子的爺爺,那位問劍青城山的帝師可就是敗在了那位劍仙的劍下,也就不再說話,反倒是聚精會神去愛看樓下擂臺上那兩位劍士的打鬥,本來那兩個劍派出身的弟子便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因此一番打鬥之後居然還是你來我往,沒有分出勝負來。
女子忽然開口問道:“段少遊,北地那個劍聖來沒有?”
段少遊一怔之後,看了看周圍,這才回道:“來了,只是是秘密進京的,前些天刑部放出過徵召武夫的文書,好像是要應對什麼北匈高手,只不過這劍聖卻不是因為此事來的,而是有另外一件大事,具體事情我不清楚,只是現在這劍聖在陵安無疑。”
女子輕聲說道:“等會咱們多呆些時候才回去。”
段少遊一愣,“為啥?”
女子趴在窗桓上,“趙爺爺找個理由把你我都給轟了出來,你看不出來是有件事情不想讓我們知曉,這陵安裡還有什麼事情需要藏著掖著的,自然也就是關乎爺爺那件事了,既然如此,回去太早,不好。”
驚異於這女子的玲瓏心思的段少遊嘿嘿一笑,也不說什麼,答應道:“那咱們就多在外面逛逛,正好我也要去買些胭脂。”
女子皺起眉頭:“胭脂?”
段少遊苦著臉解釋道:“我有一朋友,不知道為啥非參了宰輔大人一本,這奏摺一上,沒要多久就被貶到了邊境去了,我那嫂子最喜歡這陵安的胭脂,所以也就我這個還在的陵安的,每月買些胭脂寄過去,不過我那嫂子也實在吃得苦,除了要胭脂之外,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