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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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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氣若游絲的伍長忽然捏住年輕騎卒的胳膊,斷斷續續說道:“前兩年老子就知道你小子念過書,當時問你為啥不去做一個生長在太平地方的讀書人,非要和咱們這種斗大的字不認識一籮筐的莽夫一起把腦袋栓在褲腰帶上?你沒有回答我,今天老子再問你一次,你還不說?”

年輕騎卒一直竭力忍住的眼淚總算是忍不住,大顆大顆的滾落在草地上,他沙啞著嗓子說道:“我爹給我取名太平,便是希望我一輩子都太平,可我真太平長到了及冠之後,我便想著這太平是誰給的,聖賢書上說不清楚,我便來這裡找。”

伍長艱難咧嘴問道:“那找到了麼?”

名字取了太平兩個字的年輕騎卒點點頭,笑著說道:“太平都是咱們給的,不關聖賢書的事情,才入伍那兩年覺著這當兵的都對讀書人有偏見,這當過幾年兵之後,還真覺著是這樣,歸根結底,就是讀書人關心的廟堂大事太高了,咱們太矮了,等我要是能走出這北丈原,我就好好給你們多寫幾首詩,不過文采不夠,上不得檯面,比不上陵安那些一字千金的大詩人,不過總歸比你說的那些葷話要好出不少。”

說完這句話的年輕騎卒下意思去看自己這位伍長,卻是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他心裡五味雜陳,這守太平之人哪裡能得見太平啊。

第九十四章 半句詩

有三百騎鎮北邊軍殘部收拾完袍澤屍體之後第二日清晨便再度啟程,不過這番啟程便是直直往南下去了,畢竟當初這兩千騎入北丈原時便走的有些深了,如今這個時候在只剩下三百騎的情況下若是繼續在此逗留,後果必定十分嚴重。

那名叫做周太平年輕騎卒因為一伍四人都已經戰死,便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新伍長,由著一位僅存的高大校尉領著南下。

不過這三百人進行重組之時,編制尚未改變,只不過這人數要少出不少,就比如周太平這一伍,便只剩下他一個人而已。

清晨時分,草原上露水不少,周太平的褲腳被沾溼不少,胯下這匹皮毛通體都是漆黑的戰馬雖說神俊,但禁不住昨日的一番廝殺,現在盡顯疲態,只不過大楚戰馬馴養極為嚴苛,雖說面對著肥美的牧草,倒是也沒有一匹馬低下頭去食草。

周太平走在這三百人最末尾,和一位身材高大的袍澤負責斷後,若是發現追兵,毫無疑問,他們兩人會死的很快,只不過這生死一說放在鎮北邊軍當中完全也不必如何擔憂,因為能夠被挑選進鎮北邊軍計程車卒,毫無疑問都是這整個大楚最精銳計程車卒。只不過真到了這要決定生死的時候,畢竟也不能草率,校尉抽籤抽出了那位身材高大的騎卒之後,還有一人還沒來得及抽,周太平便自告奮勇,那校尉眼神複雜的看了他幾眼之後,最後眼中疑惑倒是全部轉化成了欣慰。

沒有將軍不愛好兵的。

行過十里之後,三百騎停下整頓,這時才能讓胯下戰馬進食,周太平走過幾步,靠近那名身材高大的袍澤,輕聲問道:“我叫周太平,你叫什麼名字?”

那名騎卒嘿嘿一笑,爽朗說道:“袁安,陵安人。”

周太平輕聲道:“我叫周太平,燕州人,看你這身材,倒是不用說都知道是北地男兒,只是既然是陵安人,不好好待在那座巨城當中安穩過日子,出來做什麼?”

袁安沒有去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反問道:“那你為啥當兵?”

不等周太平說話,袁安自顧自說道:“小時候陵安城裡那些說書先生總喜歡講一些劍仙之類的事情,我不喜歡聽,只喜歡聽他們講那些大將軍保家衛國的那一段,等到長大之後便頭腦發熱當了兵,其實我家裡不錯,有一個不小的布莊。當時出來從軍的時候,娘死死拽住我不讓我來,差點被我爹幾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