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廢，送到了瘋人院裡，此生都沒有可能出來了。”花自律知道這樣的訊息會讓成旻煙非常高興，就沒有隱瞞事實。

果然，成旻煙的臉發生了變化，最後定格在猙獰的笑容中，“真是個好訊息！”

“不過，我更想聽到的是花濺淚給花驚心生孩子的訊息，可惜啊，花家的男人在女人面前，總是沒本事的。花濺淚又足夠狠，不然也不會把你逼到這個地步，也算她孝順，替我教訓了你。”成旻煙遺憾的嘆氣，看向花自律的眼神是輕蔑的。

“煙兒，為什麼你就不能愛我？我對你的心意，這些年來，你難道還不能看清楚嗎？你的心太硬了，硬得就像一個看不到頂點的冰山，冷得讓人絕望。我要的，只是一點愛啊，為什麼曾經會對我笑的你，卻能狠心至此？”花自律坐在床邊，伸手撫摸著成旻煙的頭，帶著不捨帶著眷戀，動作輕柔，似是做最後的掙扎。

成旻煙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不願看花自律如此沮喪的樣子，輕聲道：“花自律，你的確是愛我，你的心也夠真，但這樣的愛我不能要，也不敢要。是，我的心是很冷，但不代表我沒有心，可它卻被你炙熱的愛蒸發了，消失了，不見了。我也想要愛你啊，可沒了心的我，怎麼愛你？啊，你告訴我，我該怎麼愛你呢？”

眼角滑下一滴淚，花自律毫不掩飾自己的後悔，“若一切能重來，該有多好！”

“呵，即使時間倒回，你依然會做同樣的選擇，因為你是花自律！”成旻煙冷笑一聲，睜開眼，看著花自律花白的頭髮，想起初見他時的樣子，莫名心酸。

“煙兒，我放你自由！”花自律不願再說下去，收回手，無力的吐出一句話。

成旻煙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花自律，她的腦子是徹底壞掉了嗎？一個小時後，當成旻煙坐在大街上，享受著陽光的沐浴時，終於相信她的腦子沒有壞掉，花自律的的確確放了她自由。看著人來人往的街景，成旻煙卻覺得恐慌，很想回到花自律的身邊，她已習慣了黑暗，如何能在光明中生存下去？

“我想回去，可你不要我了……”成旻煙捂著臉，回想起過去種種，該死的發現，她竟習慣了花自律給予她的一切，在得到自由時，卻發現她已然被困住。困在了花自律為她打造的牢籠裡，困在了花自律令人畏懼的愛情中，困在了與他爭鬥的日日夜夜中。自由，她哪裡還有可能自由，沒了他的愛，她竟是心疼欲死。

成旻煙發現自己無處可去，家人早就沒了，雖然身上有花自律給的銀行卡，但她要錢來做什麼？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跟人交流，也不知道該怎麼生活，就是簡單的買菜，她都做不到。花自律真狠，將她隔絕在世俗之外，讓她只能依附他生活後，又打著“放手”的旗號，拋棄了她，讓她在可怕的陽光下，獨自煎熬。

想起花濺淚說過的話，成旻煙笑了，是啊，既然這麼痛苦，為什麼不去死呢？

來到車站，成旻煙回想著花自律寫在本子上讓她記住的號碼，打了電話，剛一接通，就聽到花自律驚喜的聲音，“煙兒，你是因為愛我才捨不得我的，對嗎？”

成旻煙冷笑，花自律果然時時刻刻都在算計她的心，她怎麼會以為他能真的放她自由呢。聽不到成旻煙說話，花自律急了，但又不想逼她太多，就沉默了。

許久，成旻煙的聲音彷彿是從一個很遠的地方飄來一樣，緩緩響起，“花自律，你知道嗎，我很怕死，怕到不管受到什麼樣的折磨，都不願死。什麼活著看你煎熬，活著看你的下場，都是因為我怕死罷了。但，謝謝你，讓我不再害怕！”

“煙兒？”花自律的心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意識到了什麼，驚慌的吼出聲。

成旻煙掛掉投幣電話，聽著火車鳴笛的聲音，露出一個笑容。而後，成旻煙用自己最大的力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