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橋鎮之前就經歷過一次難民洗劫,所以當地的老百姓們得知突然來了數萬難民,頓時嚇壞了家家戶戶大門緊閉。一個個手持刀槍,精神緊繃著。
然而,平橋鎮的原住民奇怪的是,這次來的數萬難民有些不同。這些難民只是路過,沒有一個難民半路停下來砸老百姓的家門要飯。
這時,一戶人家的大門開啟了,一個老者走了出來。東張西望,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麼人。
他看到一個高個強壯的年輕男子,立刻上前叫住對方。
“小兄弟。你打哪來,要往哪去啊?”
“江西老家讓洪匪佔了,準備進京請願,讓朝廷大軍早日趕走洪匪。”那年輕男子停下來說道。
老者一邊上下打量著對方,一邊問道:“江西洪匪鬧得很厲害嗎?聽說他們打土豪分田地,窮苦老百姓都有活路了!”
年輕男子頓時大罵道:“放他孃的屁!媽個比的,窮苦老百姓的確有地種了,可他媽的種出來的糧食全他媽交公了。更可恨的是,那些洪匪把男女都給分開了,不讓成親,就算是夫妻也得分開住。媽個比的,他們不讓老子娶媳婦,可是他們那些當官的卻可以妻妾成群,尤其匪首洪秀全,光妃子就上萬人。媽個比的,氣死老子了!”
老者略微皺皺眉頭,不過並不介意對方出口成“章”,圍著對方轉了兩圈,笑道:“這位小兄弟,可曾經婚配?”
那年輕男子頓時怒罵道:“本來有門娃娃親,可惜被該死的洪匪拉去女軍了,現在也不知道是死在戰場上了,還是睡在那些狗雜種們的床上了。”
老者頓時笑道:“老朽有一女兒,年方雙十一,正光棍在家,不知小兄弟可願意做老朽的上門女婿?”
那年輕男子愣住了,旋即雙眼冒光,激動道:“天底下還有這等好事?就是不知令愛容貌如何?”
那老者正要回答,這時又來了兩個難民。
“二黑子,你丫是不是欠抽?”
二黑子一聽這個聲音頓時苦著臉轉過身來,道:“排長老大,您看我今年都快三十的人了,至今還沒有媳婦,您看是不是——”
在大清國內,排長這個稱呼只有滬軍獨一號。
沒錯,這些難民當中大部分都是滬軍第四鎮官兵們假扮的,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北上行軍,為了避開沿途清軍盤查,所以偽裝成難民。
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滬軍官兵們偽裝成難民,使得這支難民潮沒有發生燒殺擄掠事件,因為隊伍中的真正難民們並不缺食物,全部由滬軍官兵們暗中提供,再加上滬軍官兵們一個個紀律嚴明,有他們沿途進行監管,使得這支難民潮規規矩矩的,沒有發生襲擊原住民事件。
來人正是滬軍第四鎮第八旅第十五團第四十五營第四一三排排長耿雷,他見自己的部下二黑子被人攔住詢問,擔心二黑子說漏嘴急忙過來。
不過聽到二黑子竟然想娶媳婦,耿雷頓時黑下臉來。
“是不是忘了咱們的規矩了?”
規矩自然是滬軍的軍規和條例了,那可是號稱閻王鐵律,不容觸犯。二黑子頓時一個激靈,發情的腦袋瞬間被澆了一盆冷水。
“怎麼會!記得記得!我就是說著玩的!”
耿雷瞪了二黑子一眼,轉向那老者道:“老人家,選女婿可不要這麼草率,事關你女兒一輩子的幸福,你這樣飢不擇食的在大街上攔人招女婿,只會害了你女兒。”
說罷,耿雷帶著二黑子離開,繼續趕路去了。
老者呆呆的站在門口,一時間不知所措。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不過像這種事情實在太普遍了,不過滬軍軍紀嚴明,自然不會就範。
難民潮隊伍中,有一支車隊,表面上看是大戶人家的車隊,實際上卻是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