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早晨,艾登坐在辦公室裡,聽著維羅妮卡的彙報。
“已經確認過了,確實有探訪記錄,當時值班的人是伊莎貝拉,她說她也有印象。犯人那邊……也確認過了,那人確實是當天探視的家屬。”維羅妮卡說道。
“這樣啊……”艾登若有所思地點頭。
四天前,他在梅麗莎的店裡遭到了跟蹤,而他沒能追到跟蹤的人。
梅麗莎聲稱對方沒有敵意,但在艾登正好奪到了“唯一權柄”的當下出現了這樣一名跟蹤者,艾登多少還是有點警覺的。
出於保險的考慮,艾登試著跟警署報了一下案,說自己在落日大道被人跟蹤,結果找對方盤問一下對方就跑了——在查一個疑似小偷的跟蹤犯這件事上,普通的警察明顯要比異端審判局專業。
普通人報這種沒有造成什麼後果的事情警隊一般不會呼叫太多警力調查。但艾登畢竟還是前異端審判局的審判官,還有配槍權和和黑魔法使用權,最近又親自抓了幾個要犯,這樣的人被跟蹤再怎麼遲鈍的人都能嗅到點大案件的味道——比起放任身份不明的人士惹出事端再行動,當然是先想辦法將對方揪出來再說。再加上騎警那邊的領導因為過去維羅妮卡以及卡蜜拉的事件,至今還挺吃這邊的面子,所以警隊那邊倒還算關注。
託職業素養的福,艾登還清楚地記得對方的長相,從前任艾登那裡他還繼承下了一點人像速寫的工夫,所以他直接給了對方一副還算清晰的畫像。
其實他對這個渠道並沒有報什麼希望,如果是白銀城本地人倒還好說,從其他地方來的流動人口,只要好好藏起來或者儘早離開城市就很難查到。
但警隊竟然只花了兩天就找到了畫像上的人,並通知艾登過去指認。當艾登來到警署隔著審訊室的窗戶看到一臉茫然的“嫌疑人”的時候,一眼就認準了對方就是那天跟蹤她的女人。
然而警隊在問訊之後卻給出了一個讓他始料未及的結果:這女人是上城區的居民,那天早上有著明確的不在場證明,而且能給出證明的地方正是艾登管理的這座監獄——她是這座監獄裡普通區一名犯人的家屬,艾登被人跟蹤的那個時候,她在監獄申請探視在監獄裡服刑的家人。
而且從警隊的調檢視,這女人只是白銀城的普通平民,除了有家人因為職務侵佔入獄服刑外,履歷完全看不出什麼問題。
所以艾登回監獄就進行了確認,而結果正如維羅妮卡的報告,和警隊的調查結果完全對得上。
當時艾登就意識到了兩個可能性,第一個就是他自己看錯了,而第二種可能,就是跟蹤他的人有偽裝成別人的本事——而且很可能就是當天在監獄外監視他出門的時候,隨機挑選了一位來監獄探訪的普通人作為易容物件。
“長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維羅妮卡疑惑地問道。
“這個嘛,也許是我看錯了。”艾登隨口答。
“長官?”維羅妮卡稍稍皺起眉頭,顯然有點不高興,“您如果不想說,我也不會追問,請不要這麼敷衍我!”
艾登和她說過向警隊報案的原委,剛剛艾登想到的事情,她也想到了,她不覺得艾登會輕易看錯目標,而且就算看錯了,要正好看錯成一個存在於這座城市的另一個人,也太過巧合了一些。
“呃……”艾登怔了一下,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歉意地笑笑,“抱歉抱歉,下意識地就……老實說我也不是很確定,但我總覺得這事可能會涉及些有點機密的事情。”
雖然沒什麼確切的證據,艾登覺得那名跟蹤者的“易容”效果或許也是神言的效果。
只是簡單易容的話,他也能用肉體改造這種生命鍊金相關的技術達成,但要精準地變成另一個人,用類似的方法就比較花時間了,除非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