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高聲喊道:“你們看你們看,那個人頭上有個奴字,這是哪裡的奴才,怎麼奴才也能被邀請呢?”
這一喊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都圍了過來,青顏看尹封城窘迫,身子略略上前擋在封城前面。
“青顏姐來啦,咦,這位姑娘是……”薛靈鳳循聲過來,習慣性地挽住南宮火麟的手臂,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
“我……走錯房間了,這就走……”尹封城看到人們都圍過來盯著自己的額頭看,窘迫無比。
又看到這麼個鍾靈毓秀,仙氣飄飄的姑娘挽著南宮火麟的手,不知為什麼,明明沒做錯事,竟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腦袋短路竟說自己走錯了,她說完覺得更丟臉了,想起那時衣衫襤褸地回到尹家看到一家人高堂滿座的場景,那是也是擠出這麼句話。
“火焰印?”薛靈鳳看著尹封城額間的字道。
“呵呵,我曾經見識過的。”看著尹封城驚訝的眼神,薛靈鳳解釋道,又向南宮火麟調皮地一笑,“不知是誰的惡作劇呢?”
“呵……呵……”尹封城乾乾地笑了兩聲,瞪了一眼南宮火麟,轉身要走。
“等等。”薛靈鳳叫住她,隨後輕挽袖口,往她額上輕輕一抹,那字便消失了。
大家嘖嘖稱奇,南宮火麟更是訝異,只看過一次,便能不費吹灰之力解了火焰印。這丫頭要麼資質極高,要麼,便是在這兩年都鑽研、揣摩著自己的種種。
“她是我的朋友。”青顏看尹封城這是走不了了,拉著她避開主桌,“封城,你跟我坐這桌吧”。
“哦哦……”尹封城摸著額頭,還沉浸在剛才的驚訝之中,這個破字終於永遠離開自己了,要感謝那位姑娘嗎?還是感謝一下吧,“多謝這位姑娘。”她向薛靈鳳說道,略略前傾了一下身子。
薛靈鳳只是挽著南宮火麟的胳膊,笑吟吟地看著她。
“喲,這不是尹封城嗎?”南宮雲霆說道,“各位,她可不是一般人,她是尹飛雪和阮炎真的女兒,尹封城。”
這句話,使本已經散去的人群又沸騰了起來。她就是阮炎真的女兒,魔頭之後,這些人裡面,不少跟阮炎真有血海深仇,但此刻礙於她是南宮家的客人,不能奈她何,只能紛紛怒目而視。
尹封城滿是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禁偷偷斜眼看了一眼南宮火麟。他沒有任何反應,冷酷的臉上彷彿還有一絲得意,看熱鬧的表情。
尷尬化為哀傷,夾雜著痛苦和些許的憤恨,為什麼窘迫之下,下意識地在人群中找他呢?他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員啊,看到那些人,封城才想起來,沒有人比他與阮炎真更加不共戴天。
青顏拉開尹封城,兩人在離主桌最遠的一桌坐下,還是止不住人們的側目,這桌酒,就在賓客的窸窸窣窣中開席了。
席間,南宮火麟與大家頻頻敬酒,旁邊更有美人相伴,春風得意。
宴席過半,南宮司月站起來向賓客敬酒,說道:“今天是犬子二十三歲生辰,也是一個特殊的日子。薛家三小姐溫良賢淑,蕙質蘭心,犬子有幸即將與三小姐結成連理,還請在座賓客做個見證。”
賓客沸然。
該來的終究要來,南宮火麟心想,南宮司月一向獨斷專行。不過即便跋扈如她,南宮火麟也不怕,他可不顧賓客眾多,面子掛不住。
他正想說南宮司月越發地愛開玩笑了,薛小姐金枝玉葉他高攀不起云云。忽然一個大漢不知從哪裡衝了出來,手上抓著尹封城,一把尖刀抵住她的脖子,渾身顫抖,既緊張又憤怒,“南宮火麟,我今天讓你不得好死!”
“敢在南宮家宴席上造次,你活膩啦?!”沒等南宮火麟開口,南宮雲霆就喝道,手裡的電雲滋滋作響。
“閣下是誰,報上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