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傷是很在行的,所以想請你幫忙,拜託了,救救她,我們還等著她的證詞呢。”
尹封城的臉冷若冰霜:“不關我事。”
無名有些急了:“就這麼見死不救嗎?”
“閻王叫人三更死,豈會留人到五更?”尹封城擱開無名,披上斗篷,關了卷宗室的門,打道回府。
“你怎知道,她死了不會更好?”她低頭趕路,小聲地道,只是無名沒有跟上來,並沒有人聽見。
回到家中,尹封城卸了斗篷,靠在雪天鵝背上,院子裡更深露重,但今晚,卻出奇地不怕冷,呆在外邊不想進屋。
發呆了半天,她拿出一把小刀,往自己胳膊上劃了一道,血流出來,她將手覆在傷口上,很久很久,那傷口卻並未有好轉。
良久,她還是無奈地站起身來,翻出一塊不怎麼幹淨的紗布,隨意包紮了起來。
愈傷,這雪天鵝的看家本領,她到現在也控制不了。
去看看嗎?也許看到那女孩的慘象,會因和自己過去遭遇的共鳴而產生情緒波動,催生出愈傷的能力也說不定。可為什麼要管這等閒事,天下之大,所有受傷害的女孩都等著她去產生共鳴嗎?她又不是悲劇女主角,她當年被害,也沒有人關懷過她,事後倒是有雪姑姑救她,可那是不是太晚了一點?
風有些大了,刮在尹封城臉上,把她的頭髮吹散開來。她緊了緊衣服,還是不想進屋,今天難得的不怕冷了,多呆一會才不浪費。她讓風這麼吹著,頭髮散在風裡,又遮住臉,她懶得去撥弄,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思緒越來越不清晰,視野裡只剩自己的頭髮,耳邊只有呼嘯的風聲,什麼都不真切。
作者有話要說: 上班時間更文,好有罪惡感啊……這期榜好,要努力多更一點,看了同榜上下的文,覺得自己這資料好慚愧,沒想到會上這麼好的榜,整個人都方了……
☆、女魔頭暴打賤惡
醫館,夜深,萬籟俱寂。
草藥的味道濃烈刺鼻,尹封城說不上來對這氣味的感覺,雖說熟悉無比,但還是想盡快離開。
她不太記得那個姑娘的名字了,如今眼前躺著的,纏滿紗布,連臉龐都辨認不清的“人”,很難讓尹封城接受這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十七歲女孩的事實。
〃我經常做一個奇怪的夢。一個名伶被一個闊少陷害,要把她丟到汙水裡淹死,汙水沒過她的頭頂,她只能伸出一隻手無用掙扎。這時一群百姓從遠處跑來,朝她伸出手。每到這時,我就醒了,你說這些人伸出手,是要拉她上來,還是要把她按下去呢?後來我想通了,夢不夢得到結尾,一點兒也不重要,拉她,不一定是救她,按她,也不一定是害她,你說是不是?〃
尹封城在床邊輕聲嚅囁,房裡睡著的姑娘父母沒有被吵醒,姑娘昏死狀態,當然也什麼都聽不到。
說完,她沉默半晌,靜靜看著床上的“人”,然後輕輕抽出那姑娘枕著的枕頭。
正當她準備壓下去時,一隻大手擒住了她的手。尹封城反正已被說成是“女魔頭”,她橫了心,也不管誰要阻她,用力按下去。可對方也不容小覷,力道一加重,尹封城感受到雷靈的氣息,那大手上也若隱若現地遊走著藍色的電弧。
尹封城被這突然而來的雷靈怵到,戒備地迅速轉過頭去,那人竟是無名。
兩人動靜太大,睡著的兩夫妻動了動身子,要醒了。無名趕快拉尹封城出去門外,否則審神司官員試圖殺害證人,可要百口莫辯了。
“你怎麼這樣糊塗,這樣冷血!要不是我剛好過來看見,她豈不被你殺死?”一出房門,無名就低聲質問道。
擒著尹封城的手還沒有放開,這樣強大的雷靈氣息讓尹封城厭惡,甚至抓狂,她使勁掙脫,但無名力氣大,她掙